“湘雲郡主那邊到時候和她解釋解釋,就說原料緊缺,交貨周期要緩緩,咱們先緊著婆婆和小姑子來。”
玉屏畢恭畢敬地應下,照著柳芙蕖的吩咐去辦事了。
她朱唇輕勾,她這小姐整日的心都是掛在姑爺身上的,隻懂小情,不理大愛。
她隻想著攀上了瑞王,培養家臣,拿捏了婆母,好擠走通房。
可那湘雲郡主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們這些人,侯府一個也得罪不起。
不知到時候,柳芙蕖要如何交差呢。
柳芙蕖嫁妝的脂粉鋪子是頂好的,但是她不懂財不外露的道理。
即使是婆家人,也得防範幾分。
玉屏辦事很利索,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很快就取來了東西。
趁著陸芸去看望虞氏的時候,玉屏也將東西送了過來。
主母院。
虞氏的貼身丫鬟來報。
“夫人,世子妃的丫鬟過來了,說是給您和小小姐帶了些禮物,說要跟您賠罪。”
虞氏一臉不屑,嘖著嘴。
“我這兒媳倒是厲害,剛掌家就送禮物過來,也不知道是撈了多少油水。”
經曆了昨天的事情,她對她這兒媳印象非常不好。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既然彆人有意低頭,她這個做婆婆的也不好太過苛責。
“既然人家都帶禮物來了,那我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見見吧。”
不到片刻,玉屏被領到了虞氏跟前。
虞氏掃了一眼,心情不大好,怎麼派了這個蠢笨的丫鬟過來。
“夫人貴安,世子妃差我過來,讓我給夫人和小小姐送點兒禮物。”
虞氏剛起,側臥在美人榻上,懶洋洋地翻看著她鳳仙花汁染好的指甲,看得出來,是個很愛美的人。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世子妃怎麼想著給我送禮物?不是打趣我這老太太。”
一句“老太太”,自嘲之意明顯。
“夫人年輕貌美,與那年輕小姑娘也是比得。”
“是嗎?”
虞氏不正眼瞧玉屏,手指挽著花。
“可是我都已經老得掌不了家,管不了賬了呢?”
她還是怨柳芙蕖搶了她的管家權。
玉屏跪坐在地,一字一頓地說著,倒像是有人教她,她照著背下來的台詞。
”夫人,世子妃跟您是一條心的,願意為您分擔管家的辛苦。”
“這不,鋪子剛賺了些銀兩,就全為夫人和小小姐置辦些香膏口脂,剛置辦好就差奴婢送了過來。”
虞氏輕挑柳眉。
“你說鋪子賺錢?哪些鋪子賺了錢?”
在虞氏的印象裡,侯府大部分的鋪子都是虧錢的,主要靠著侯爺和陸懷川的一點兒微薄俸祿過活。
特彆是藥材鋪,更是用來給女兒攀上瑞王,打點出路。
“回夫人,是藥材鋪子。”
“嗬!”,虞氏諷刺輕哼,“來人啊,把這個說謊的丫鬟給我押下去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