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恢複的茹姐兒看見虞清灝,上前走到他的身邊:“爹爹!”
虞清灝卻是一把將她推開,任由她踉蹌幾下直接跌坐在地上。
茹姐兒被摔在地上有些錯愕地看向虞清灝,卻對上了他那雙厭惡的眸子,看得讓她心驚,明明摔疼了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叫喚了。
“你們母女倆心腸這般惡毒,竟是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虞清灝這些年來就得了一個女兒,眼看著又要有孩子降生,卻沒想到居然就這般讓人明目張膽地害了。
虞母揉了揉額頭,歎了一口氣,隨即吩咐下人:“先把茹姐兒帶回去,這事等老爺回來再說。”
虞清灝卻說道:“不用等父親回來,我現在就寫休書!”
他這話一出,孫氏整個人都僵住了。
照顧茹姐兒的嬤嬤默默地將孩子抱了出去。
“不過是個奴婢罷了。”孫氏不甘心地說道,“若不是她幾次三番挑釁於我,而你總是不顧對錯偏幫她,我又怎麼會教訓她!”
采荷在一旁不服氣地說道:“狡辯罷了,我們小姐也沒惹到你還不是被你汙蔑嫁禍?”
虞清歡抬眸看了一眼采荷,示意她不要參與。
采荷接收到自家小姐的的暗示,還以為小姐這是在誇她做得好,迎著孫氏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又懟了一句:“活該!”
虞清歡:“……”
虞母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虞清歡與采荷,隨即又對虞清灝說道:“休妻乃是大事,不可隨意。”
虞家與孫家勉強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但是孫氏的父親那是靠著家族與自身實力才做到了六品官的位置,虞相庭這種靠姻親關係升官的相比起來難免底氣不足。
更何況如今虞清瀾病入膏肓,時日無多,往後能借著侯府勢力的機會越來越少,自然不能和孫家先撕破臉皮。
“她如此善妒,如何能讓她繼續留在府中?”虞清灝本就不喜孫氏,如今更是厭惡,若是能因此甩掉她最好。
虞清歡聽著虞清灝此時的話,眸子微動,並不言語。
預知夢裡並沒有孫氏嫁禍於她一事,但孫氏同樣是不滿虞清灝院子裡的姨娘因此在暗中下藥,被查出後虞清灝很硬氣地給孫氏一紙休書,還將孫氏善妒的名聲傳的全京城皆知。
孫家被這般下了麵子不免懷恨在心,處處為難虞清灝,還在暗中給他使絆子。
虞清灝抵擋不住孫家的攻勢,不僅被撤了職位,還臭了名聲,隻好讓虞母上門求助於當時已經嫁入侯府的她,讓她去求穆齊宣幫他再求一份官職。
當她低聲下氣地求了穆齊宣許久才將虞清灝又塞去地方做官,虞清灝卻嫌棄那地方偏遠,不肯去便罷了,還大罵她沒用半點用處,比不上虞清瀾的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