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道:“我不想如何,隻想告訴母親,兩位兄長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就像當初我的死活與長姐也無關。”
“你……”虞母被她氣得一時語結。
虞清歡繼續說道:“母親應該慶幸這毒不是我親自下的。”
“你敢!”虞母怒瞪著她。
虞清歡麵不改色地睜眼說瞎話:“我是不敢,畢竟不是誰都像長姐一般能做出殘害手足的事情。”
虞母聽她這般貶低虞清瀾,本來就沉浸在虞清瀾去世後的情緒一下子湧上心頭,又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擺件朝著虞清歡砸了過去。
“砰——”
花瓶在虞清歡的跟前碎炸開,身側的采荷迅速地挪兩步走到虞清歡的麵前,用後背替她擋住了碎瓷片的飛濺割傷。
虞清歡一怔,隨即將采荷拉回了身後。
虞母見她毫發無損,心口發悶地說道:“以後再不許說你長姐的過錯!不,你最好往後都不許提她的名字!”
虞清歡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並不搭腔。
“虞清歡!”虞母生氣,“你聽到沒有!”
虞清歡敷衍道:“既然是母親的要求,我自然聽從。”
這名字不提也罷了,晦氣。
“曾經是我這個母親的沒有管教好你,讓你如今變成這副模樣。”虞母沉聲說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回去抄五十遍孝經和佛經,好好養一下你的心性,我會讓李嬤嬤按時去檢查。”
虞母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大堂,繞過虞清歡的身側,朝著虞清灝的院子而去。
虞清歡被采荷攙扶著緩緩站了起來,膝蓋隱隱作痛,隻能慢慢地小步往前走。
等回到自己院子裡上藥時,才發現膝蓋已經紅腫得厲害。
羅醫婆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你母親也真是的。”羅醫婆想不出來該如何評價虞母。
說她是個不儘責的母親,可她偏偏又很疼愛除了虞清歡以外的三個孩子;說她儘職儘責吧,對於小女兒她卻沒有幾分關心之情。
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羅醫婆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一個母親,偏愛前兩個兒子,卻十分厭惡小兒子。
她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生小兒子的時候十分艱難,胎位不正差點一屍兩命。
好在請的穩婆有些本事保住了母子倆,但是那個母親卻認為那孩子生下來就是討債的,會克死她,所以對他格外的厭惡。
她不知虞母為何這般不待見虞清歡,但是她知道親情一事不可強求,也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