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相庭對於那個被送出去的孩子並不像虞母那般帶著執念,他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在身邊,再多一個少一個孩子於他而言無甚區彆。
除非那個孩子能讓虞家更上一層樓。
原本還想著虞清歡與溯陽郡王定親後能對他的仕途有所助益,可一想到霍錦淵那目中無人的模樣,心中不免又煩躁起來。
如今僅僅隻是定親就這樣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這婚事真的能繼續下去嗎?
若是清歡再次被退婚,他這老臉還能往哪擱?隻能將人送回郢州城再相看些當地豪強。
虞母此時還念念不休:“養她虞清歡這麼多年,不僅沒幫上瀾兒的忙,連灝兒都被她這般算計。不管她往後嫁得如何,反正是半點都指望不上她了,嫁妝彆想著能給她多好。”
虞父聽著她這番話,皺起眉頭:“若清歡當真嫁入郡王府,嫁妝還是要好好給她備著,否則讓人看了笑話,覺得我們虞家小氣。”
虞母瞥了他一眼:“你就知道要麵子,府中可沒有那麼多銀錢來撐起你要的麵子,我可不想做打腫臉充胖子這樣的傻事。”
虞相庭平日裡不管賬,但也清楚府中並不寬裕,被妻子這麼一懟,麵色有些不好看。
他開口道:“我也不是要你給她準備多好,起碼不能太寒酸,平白惹人笑話。”
虞母輕哼一聲:“給她多準備幾口箱子就行,畢竟誰也不會真去打開看看裡麵都有些什麼東西。”
“這……”虞相庭被妻子這番理直氣壯的言論給驚到了,“可清歡和郡王遲早會知道啊。”
虞母不在乎地說道:“那又如何?嫁妝隻要搬到她的夫家去,可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難不成他們還要到處嚷嚷著我們這做長輩的不是?”
虞相庭回憶起霍錦淵那副狂悖無道的模樣,心想那家夥真有可能當眾下了他們的麵子,嚷嚷得整個京城人儘皆知。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虞相庭隻覺得頭皮發麻。
他連忙阻止妻子道:“罷了,寒酸就寒酸些,彆弄這虛假的東西。”
虞母敷衍地點了點頭,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虞清歡並不知道虞父虞母在討論她嫁妝的事宜,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畢竟對於父母家人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期待。
虞清灝臥床十日才將身子調理好了些,隨後又將院子裡的丫鬟清理打發走了不少。
估計是被紫蘇下毒藥給嚇著了,他害怕其他丫鬟也會有樣學樣在他的吃食裡下毒,他雖然好色,但是更怕死。
雖然紫蘇下毒的初衷是為了報複虞清歡,並沒有想要傷害虞清灝。
然而被誤傷的虞清灝可不會想那麼多,原本以為那丫鬟就是朵溫柔小花,沒想到這般危險。
這樣的人放在身邊他就覺得可怕,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興起就害了身邊的人。
中毒時那種頭痛欲裂、生不如死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所以才會同意將紫蘇發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