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虞清潘的話,虞母和李氏的臉上都帶著憤憤不平的神色。
李氏道:“我看那姓霍的就是故意磋磨人……說不定還是老四挑唆的。”
否則霍錦淵怎麼就知道虞清歡院子裡缺人伺候,還巴巴地她送來幾個下人,可偏偏不待見虞清潘。
把虞清潘安排進兵馬司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可他卻要讓虞清潘受罪丟臉。
虞母雖然在氣頭上,但還算理智:“你們四妹妹平時鮮少出門,應該不會私下與郡王見麵。”
“誰說不見麵就挑唆不了,說不準他們暗中有信件往來。”李氏輕哼出聲,就是非要把這過錯扣在虞清歡的身上。
虞母沉默下來,自從虞清歡發覺自己的身世之後,就越發肆意起來。
平日裡麵上都是一副溫順模樣,但是吩咐她去做的事情能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即便是自己生氣她也無動於衷。
難不成真是她懷恨在心所以暗中挑撥?
隻是可惜虞清歡身上有婚約,不然這樣的白眼狼她寧可將她許個偏遠的人家,眼不見為淨。
虞清潘躺在床上,咬牙切齒道:“就算是她在暗中挑撥又如何,我們又沒有證據,難道要直接去質問她嗎?”
就算去質問,虞清歡不僅不會承認,說不準還會倒打一耙。
他可太清楚虞清歡的本性了。
“我們虞家是指望不上她了,往後就當府中沒這個人便是。”虞母輕歎一口氣,對虞清潘說道,“你好好養身子,莫要想太多。就算找不到差事,留在家中多陪陪我就算是儘孝了。”
她的幾個孩子隻剩下虞清潘還在身邊,也不求他能有多麼出息了。
李氏原本還以為在虞母麵前抱怨,讓她能為虞清潘出口惡氣,沒想到虞母卻隻讓虞清潘忍讓。
甚至都沒有派人去訓斥虞清歡,氣得哼出了聲。
虞清潘沒有多少上進心,原本去謀差事不過是被虞父催促著,如今有了母親的話,他倒是能心安理得地在府中當他的少爺了。
虞清歡在得知院子裡的用度再次被削減時,不禁皺了皺眉頭。
尹嬤嬤見她如此,便開口分憂道:“不如讓老奴去主院去說道說道,這分明就是拿小姐您泄憤呢!”
畢竟虞清潘被小廝抬回來的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虞清歡也從霍錦淵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現在用度被削減,她們院子裡的其他人都下意識地想到是來自於虞清潘的報複。
隻是虞清歡是搖搖頭,問采荷:“是隻有我們院子的用度減少了,還是整個府中都是如此。”
采荷微微一怔,搖頭:“奴婢隻知道我們院子的例銀少了些,其他院子奴婢沒問。”
虞清歡讓她去找府中的其他人去打聽一下。
采荷聽話地出去問了一圈回來,這才跟虞清歡稟報道:“奴婢去問了其他院子的下人,都說用度降了些。小姐,這事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