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怎麼回事,就是府中的錢不夠了。”虞清歡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些年來虞府名下的鋪子越做越差,收益越來越少,之前還有虞清瀾時常補貼娘家,孫氏偶爾也會為了虞清灝動用嫁妝,現在都沒了,府中財庫自然捉襟見肘。
還好虞清歡這段日子以來都偷偷賺了不少。
晁玉山已經抵達了宣州接手了造紙坊,往後隻會越賺越多。
說起造紙坊,就不得不提侯夫人趙氏想要吞下造紙坊反倒惹了一身腥的事情。
原本趙氏派去宣州的人書鋪掌櫃以為隻要亮明身份,旁人就得將他們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可惜宣州的地界天高皇帝遠,不買賬的人也大有人在。
有攀附之心的定然有所求,但是看著侯府之人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他們明白過來人家隻想收東西不想辦事。
於是那書鋪掌櫃不僅沒能成功要到造紙坊,還因為虞清歡暗中散發侯府與造紙坊前東家聯手做局的假消息,讓不少受害者紛紛找上門來朝著他們索要賠償。
聽聞穆齊宣雖然解了蠱毒,但是身體也因此受了大創,骨頭變得脆弱無比,若是使勁用力很有可能會導致骨折。
這個後遺症讓他往後隻能小心翼翼地生活著,彆說往後掌管金虎軍,就算是尋常練武於他而言都是危險不過的事情。
侯夫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她就隻有兩個兒子,一個莫名其妙地死去,另一個要遭此劫難。
每天都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她,實在無心去管宣州的事情。
穆齊宣的命雖然保住了,但因為他不能再用武,讓昌平侯有了撤換世子的想法,時常去看望和校考府中的幾名庶子。
昌平侯府內。
虞清嫿端著醒酒湯走進了穆齊宣的房間內,隻見酒瓶子掉得滿地都是。
她將醒酒湯放在桌子上,看著因昨晚喝得爛醉如泥,裹著被子掉落在地上的穆齊宣,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快意。
從前的穆齊宣總是高高在上地睥睨著自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在這個男人心中,自己不過就是用來照顧兩個孩子的奶娘罷了,跟下人也無甚區彆。
可如今,當初高傲侯府世子卻淪落到這個地步,即將要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世子身份。
穆齊宣聽見來人的腳步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虞清嫿,毫不客氣地開口道:“給我滾出去!”
他的雙眼紅腫,滿身狼狽。
虞清嫿上前,低聲地勸道:“世子爺,您的身子才剛好些,莫要再飲酒了。世子這般自甘墮落,讓淼哥兒和磊哥兒該怎麼辦呐?”
穆齊宣腦袋隱隱有些發脹,他不悅地說道:“提他們做什麼,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兩個孩子嗎!”
虞清嫿一臉為難地看向穆齊宣,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穆齊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耐煩地問道。
虞清嫿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日磊哥兒和西苑的幾個孩子起了衝突,那些孩子說話比較難聽,讓磊哥兒不高興了,就這麼打起來了。”
見穆齊宣麵色難看,她繼續說道:“此事明明是那些孩子挑起的,可侯爺卻把他們那些孩子都一並罰去祠堂跪了半個時辰,磊哥兒的膝蓋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