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其生平日裡仗著自己有個尚書老爹,做的齷齪事情不少,之所以沒挨揍教訓,還是因為他喜歡帶著好幾個小廝前呼後擁地護著自己。
這回霍錦淵直接將人捉住和受害者放在一起,他連躲都沒地方躲,隻有挨揍的份。
範立聽到霍錦淵的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霍錦淵,你這是公報私仇。”
霍錦淵卻是一臉無奈地說道:“範大人,本王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不能因為他是你的兒子就徇私枉法吧?”
範立冷靜下來,總歸霍錦淵這家夥不可能真讓他兒子出了事,但是想要以此要挾他們戶部再給一份稅俸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當街鬥毆不是什麼大事,關些日子也總該放出來了。
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一個身著兵馬司製服的士兵小跑進來,語氣著急地說道:“指揮使,那範其生被屠夫打斷了一條腿,現在已經暈死過去……”
“什麼?”範立聽到這話立馬就不淡定了,轉頭看向那士兵,“怎麼會這樣!你們兵馬司的人難道都不阻止的嗎?”
士兵說道:“犯人們都關在一起,起衝突是難免的,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們。”
範立聽到他這話,立馬怒氣上頭,伸手指著霍錦淵道,“如果我兒子真有什麼好歹,我定饒不了你。”
霍錦淵聽到範立這話突然就冷笑出聲:“範尚書這些年來對本王所做的一切,從未輕饒過。如今本王隻是公事公辦罷了,至於那姓範的小畜生,就算是死在牢裡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你!”範立聽到霍錦淵這話惱火不已,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士兵詢問霍錦淵:“指揮使,我們要不要找大夫給範其生看看腿?”
霍錦淵冷淡地開口說道:“不用了,小打小鬨而已,費那個勁做什麼,說不定他是故意裝的。畢竟範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會裝模作樣。”
聽著霍錦淵意有所指的陰陽怪氣,範立簡直對眼前這人恨得牙癢癢。
可是他又不能就這樣不管小兒子的死活,隻能問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奪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霍錦淵慢悠悠地說道,“殺我父母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奪我錢財我不能不追究。”
範立說道:“可是你自己也清楚,這筆錢我們戶部是不可能再拿出來的。”
這些賬早就在他們戶部給清了,若是再給一份稅俸,他這個戶部尚書頭上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霍錦淵這才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這錢既然是戶部發錯了人,那就去再要回來,反正你們戶部定然還留存著賬簿。”
這錢怎麼給出去的就怎麼要回來,至於他們想的什麼辦法要回來,就看他們戶部的本事了。
範立頓了頓,明白過來霍錦淵為什麼不自己找長公主去討要,而是來找他們戶部的麻煩。
一是長公主未必會將收下的東西吐出來,這是件耗時耗力的事情;二是他們戶部還留著溯陽稅俸的賬簿,賬簿上每一筆張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還能有理有據地將給出去的錢財東西都一一要回來,即便是用了的也能換算成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