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在此處的士兵們,張爺目瞪口呆,想不明白他們怎麼就突然惹上了兵馬司。
從前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還是吳信達的時候,他們這個地界可從來沒被搜查過,如今那個姓霍的小子上了台,兵馬司的人不僅隔三差五在周邊巡查掃蕩,還會在他們教訓賭客的時候出手,賭場管事常常咒罵不已。
一個士兵將張爺提了起來,直接反扣雙手用繩子綁住扔到一旁。
眼看著賭場裡一箱一箱的賭資和被典當的值錢玩意被士兵們搬了出來,張爺心都在滴血。
他咬牙切齒朝著走到跟前的霍錦淵道:“你知道我們東家是誰嗎?敢動我們賭場你死定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錦淵一腳踹倒,直接踩在他的腦袋上:“我倒是看看吳爻那個狗東西和我誰先死。”
張爺見霍錦淵不僅知道而且還絲毫不懼吳爻,心裡暗道這回算是要栽了。
馬校尉走到霍錦淵的麵前,稟報道:“指揮使,這賭場
霍錦淵眸子裡閃過一絲厲色,沉思片刻後道:“先把她們帶出來聚集在院子裡,問她們之中有沒有想回家的,想回家的就讓她們回去,不想回去的就安排去莊子上先安頓下來。”
這做法倒是跟之前在惠靈山救出的姑娘家差不多,但是這個賭場裡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被他們的賭鬼親爹、丈夫或者其他親人抵押的,回家未必是一個好選擇。
如果安排在莊子上,也不是白白養活她們,還需要乾活賺工錢,想離開的時候跟管事打了招呼隨時可以離去。
馬校尉應了一聲,轉身打算安排下去,又被霍錦淵喊住。
“記得告訴她們每一個人,這個賭場的主子是鎮遠大將軍吳爻。”霍錦淵說道,“告訴她們,引誘男人染上賭癮,用女人孩子抵債都是吳爻同意的。”
因為多次的勝仗讓吳爻在百姓心裡頗受尊敬與愛戴,這些虛實不辯的勝利讓他功成名就。
既然如此,霍錦淵就讓他的口碑一點點崩塌。
得知心中的英雄就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受此傷害的罪魁禍首,他們還會一如既往地維護這個“英雄”嗎?
隻怕是在彆人提起吳爻的時候都要啐一口唾沫。
馬校尉明白過來霍錦淵的意思:“屬下知道了。”
他說完這句話隨後便朝著賭場後院的方向而去。
張爺離霍錦淵最近,將霍錦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色微變,他眼珠一轉,連忙說道:“大人,我還知曉吳將軍其他地方還有賭場,我帶您過去!”
霍錦淵連看都不看他,腳下用力碾了碾他的臉:“想通風報信?”
張爺慘叫出聲,連連否認:“大人饒命啊,小人隻是想要戴罪立功而已!饒命啊!”
霍錦淵抬起腳來,就在張爺以為自己躲過一劫正想鬆一口氣的時候,卻見霍錦淵直接用力踹在他的膝蓋上,隻聽見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便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對於張爺這種偷奸耍滑之人,霍錦淵可不會相信他嘴裡有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