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張爺是真的害怕起來,不敢再有其他的小心思。
霍錦淵早就將吳爻和寧安長公主名下的產業調查得清清楚楚,自然不需要這些人似真似假的消息。
一天之內,霍錦淵就已經帶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吳爻手中的賭場、青樓、客棧以及其他能賺錢的產業全部一鍋端了。
有虞清歡給他準備的迷藥,以及他嚴密的部署,倒是沒讓人溜出去跟吳爻彙報。
等到晚上又讓戶部的人急匆匆地清點大部分的銀錢和值錢的東西。
霍錦淵可不會把全部東西都吞下去,而是將大頭都上繳給了朝廷,這樣一來他吳爻就算是想要追回也難如登天,畢竟朝廷吞下去的錢又怎麼可能舍得吐出來。
更何況他名下不少產業都不乾不淨,他們兵馬司為了維護京城治安,將這些地方一一查處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等到第二日吳爻知曉霍錦淵的動作時,霍錦淵已經在對寧安長公主的產業下手了。
霍錦淵所到之處,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聽到消息的吳爻氣得直接砸了手邊的茶杯,眼神變得陰鷙可怕。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前一天才告知不會還錢,這小崽子居然第二日就將他暗中的產業給清楚得七七八八了。
從這些產業裡查抄的錢財可不止十萬兩銀子了。
吳爻自然不會甘心就這樣忍下這口氣,直接帶著人前往兵馬司衙門想要搬回那些被搶去的東西。
然而等他到了兵馬司衙門之後,隻看到戶部侍郎習致遠已經指揮著士兵們搬完了,還剩下幾輛車架的東西正打算離去。
吳爻當即就將這幾輛車架攔了下來。
習致遠看見吳爻,心中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小郡王的這一手確實黑,一向高傲的吳爻定然是不能容忍的。
他清了清嗓子,迎了上去:“吳將軍,這是我們戶部的車架,您有什麼事情嗎?”
習致遠雖然被調回京城不久,但是也很快摸清了不少門道,他很清楚範立曾投靠過寧安長公主,與溯陽郡王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郡王手段了得,不是無能之輩,與他作對沒有任何好處,還不如順勢與其合作,互利互惠。
吳爻瞥了一眼習致遠,問道:“是從兵馬司裡運出來的東西?”
習致遠沒有直接回答吳爻的話,而是說道:“吳將軍,不管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它們已經被我們清點過上了戶部的賬冊,是要入國庫的。”
這句話一出,他就不信吳爻會不管不顧地上前搶奪,畢竟搶奪國庫財物可是大罪。
如今吳爻正被皇帝猜疑,若是又做出什麼出格之舉被參奏,隻怕會更失了帝心。
吳爻的目光這才正視起了眼前的習致遠,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習侍郎,你以為勾結上霍錦淵就能取代範立在戶部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