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爻嘲諷的話,習致遠麵不改色地說道:“吳將軍此言差矣,習某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談不上要取代誰。”
吳爻冷冷地看著習致遠:“要麼把東西給我,要麼被我打一頓後把東西給我,你選一個?”
他的氣勢淩然,帶著一股厲氣,然而習致遠雖然是個文官,但在地方當官時也是剿過匪的,並不懼怕。
“吳將軍,習某已經說過這些是兵馬司繳獲的贓物,已經入了戶部的賬冊之中。”習致遠說道,“若是將軍非要帶走,習某自然不會阻攔,隻當是將軍府提前從戶部預支的銀錢了。”
畢竟長公主的食邑和與吳爻的俸祿還是得從戶部支取。
而且銀錢與值錢的珍稀寶物早早就已經帶走入庫房,最後這幾車不過是些可有可無、還算值點錢的玩意罷了,不值得習致遠與吳爻起兵刃衝突。
吳爻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的目光掃向那幾個車架裡的箱子,又看了看鎮定自若的習致遠。
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幾個車架上的東西帶走。
一個侍衛策馬匆匆而來,在吳爻跟前停了下來,稟報道:“將軍,已經查到霍錦淵在城東的胭脂樓。”
吳爻聽到這個消息後冷冷地看了一眼習致遠,這才拽著馬繩調轉方向,朝著城東的方向而去。
胭脂樓裡的掌櫃眼看著兵馬司的士兵直接把客人趕走,然後拎著他們的賬房就開始尋了庫房將銀錢東西都搬了一遍。
掌櫃上前阻攔道:“官爺,我們胭脂樓向來本本分分做生意,從未做過什麼出格之舉,是不是弄錯了。”
還沒等那士兵說話,霍錦淵抬腳走進了鋪子樓裡,語氣散漫道:“你們是沒犯錯,本王也沒說你們有錯。”
掌櫃身為寧安長公主手下的人,又怎會不認識霍錦淵,當即心下就涼了半截,但仍舊問道:“那為何……”
霍錦淵道:“這是寧安長公主的鋪子,我是他的兒子,過來支取點花費用度又怎麼了?”
當初寧安長公主以親生母親的名義取走他的稅俸,他現在不過是照葫蘆畫瓢而已。
吳爻名下的黑產業,他查封了還會上繳大半給朝廷,但是長公主這裡得到的錢財,就直接進自己的腰包了。
胭脂樓的掌櫃問道:“郡王可有得到長公主的同意或者身上可帶了長公主的手令?”
霍錦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問他要手令的掌櫃:“你說呢?既然長公主不反對就是同意了,更何況她若是覺得不滿,大可去郡王府將這些錢財都要回去。”
先不說現在寧安長公主正在禁足根本不能出來阻止她,就算她真的到郡王府要回這筆錢,他也不會吐出來的。
掌櫃看著霍錦淵這樣一副無賴模樣,心中暗道倒黴,連連哀求道:“郡王殿下,求您不要再搬了,我們隻是些乾活的,若是長公主問責起來隻會怪罪我們這些苦命人。”
霍錦淵才不會相信一個偌大的胭脂樓掌櫃是什麼苦命人,不過他仍舊說道:“放心,隻要我把她名下的鋪子都搜刮一遍,她就不會隻怪你們鋪子裡的人了。”
掌櫃:“……”
並沒有被安慰到的掌櫃,看著他們將庫房裡的銀子都搬得一乾二淨後又順了幾箱他們鋪子裡最貴的胭脂,簡直心如刀割。
霍錦淵剛走出胭脂樓,一把長劍就迎麵朝著他劈了過來,銀光閃現,他後撤兩步躲開,抽出腰間佩劍抵擋住第二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