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儘管方媛已經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還是忍不住膽寒,說不出來話的她隻能叫嚷著撲過去抓他的臉。
由於太過激動,她的鼻子又忍不住留出了血。
虞清歡這才想起自己給方媛下的毒藥還沒解,隨即掏出一小瓶藥來讓采荷拿過去給她:“給她兩顆。”
方媛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再不給她解毒,感覺她身上的血都要快被流沒了。
采荷打開藥瓶從裡麵倒出兩顆藥丸,遞到方媛的麵前。
見她發怔,采荷言簡意賅地對她解釋道:“止血的。”
方媛沒有多想,接過那藥丸就吞了下去,果然吃了藥之後,腹部感覺到暖暖的,腦子跟著清醒了幾分。
她看向虞清歡,又看了看霍錦淵,連連磕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她知曉郡王府裡有位女神醫,能治許多疑難雜症,如果她能出手,不僅能治好她的嗓子,說不定她身體裡的毒都能清除,把她的身體醫治好。
霍錦淵自然看懂了方媛暗示的意思,但他並未理會這個女人,而是將目光落在許同身上。
他問許同:“你連對方說得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也沒問出來他的身份,甚至他都沒給過你任何好處,你就這樣答應了?”
許同垂眸,老實地回答道:“因為我在他身上見過戶部的令牌,而且他的武功不低。”
更何況他這個同進士的名次很低,差點落榜,與其他人相比起來並沒有太多優勢,即便知道有被騙的可能,但隻要有一點兒能去戶部當值的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霍錦淵微眯起眼睛,黃勝手裡有戶部的令牌,還能向彆人允諾戶部的職位,看來範立還真是挑了個好靠山。
讓他在口供上簽字畫押後,霍錦淵就讓人將他押了下去先關起來,其他的事情讓手下的人再一一審問。
畢竟這家夥所做的缺德事可不少。
整個大堂裡隻有方媛還跪在地上,因為沒發說話,她便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使勁地朝著霍錦淵磕頭。
虞清歡開口問道:“你想讓我們幫你治好你的喉嚨和身上的毒?”
方媛聽到虞清歡的聲音,見她和霍錦淵是並排坐在一起的,便明白此人大小也應該是個主子,連忙點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見她這副模樣,虞清歡用手撐著下巴看向她:“我們為什麼要救你呢?”
方媛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都怔愣在原地,委屈得直掉眼淚,那眼神仿佛就像在問,你們本來不就是打算救我的嗎?
虞清歡見她哭泣,忍不住開口道:“你丈夫在暗中謀劃汙蔑陷害羅流玉的事情,你可知曉?”
方媛聽到這話身子陡然一僵,她瞪著大眼睛連連搖頭,試圖撇清關係。
見她這般否認,虞清歡嗤笑出聲:“你不會以為我們什麼都沒有查到吧?你不僅知道這些事情,你還偽裝成重病的樣子配合許同,你這個幫凶。”
在聽到虞清歡說她是幫凶的時候,方媛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她,似乎不明白她怎麼會知曉其中內情。
然而現在糾結他們是如何知曉的已經沒有意義,方媛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像是渾身都失去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