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簡拿了一本雜誌,頭也未抬,淡淡的問:“去哪兒了?”
江光光看了看腳尖兒,又揉了揉鼻尖,這才支吾著說:“出去走了走。”
程容簡抬起頭來,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問:“走了一整天?”
江光光沒吭聲兒,過了會兒,才模棱兩可的唔了一聲。
她穿出去的是她以前穿的衣服,不知道在哪兒弄了些汙漬,看著臟兮兮的。要是離得近些,就能聞到她那一身的酒味兒。
程容簡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手指在麵前的小幾上敲著,一下下的,聽得人膽顫心驚。
屋子裡有暖氣,有些兒熱。江光光那被冷風吹散的酒意漸漸的就上了頭。她抽了抽鼻子,慢吞吞的說:“二爺,我頭有些暈,能坐坐嗎?”
她的身體站得筆直,要不是身上那身衣服礙眼,還真乖巧得就跟鄰家的小姑娘似的。
程容簡睨了她一眼,挑挑眉,慢騰騰的說:“這走還會走得頭暈?”
他端起了麵前的茶杯啜了口茶。不說讓江光光坐,也不說不讓她坐。
江光光支吾不出來了,就用腳尖兒蹭著地板。燈光下她的身影瘦弱而單薄,看著就跟犯錯挨老師訓的小孩兒似的。和那晚利落的躍上圍牆……的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