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要謝一會兒也不遲(1 / 2)

江光光慢吞吞兒的走了過去,說:“我玩不過二爺。”

嘴上雖然那麼說,卻在床邊兒上坐了下來。

程容簡的唇角勾了勾,將手中的撲克牌丟給她,說:“就來玩猜大小怎麼樣?”

江光光將手中的牌洗了一圈,抽了抽鼻子,低眉垂目的說:“二爺想怎麼玩?”

“規則很簡單。”程容簡的手在床弦上敲了幾下,慢條斯理的說:“誰抽到的牌大,誰就算贏。十以上的花麼,都算半點。”

聽著是挺簡單的,但江光光的心裡清楚得很,對於記憶力好的撲克高手來說,隻要牌在手中洗上一轉,挨著的每一張兒是什麼牌心裡多半都是有數的。

不待江光光說話,程容簡接著又說:“每猜十張牌就算一輪,我要是輸了,任你提一個要求。”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看向了江光光,手指又在床上敲了一下,嘴角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來,說“你要是輸了麼,唔,我的要求也不高,在我的傷好之前任我使喚就是了。怎麼樣?”

他挑了挑眉,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江光光。

聽起來這條件挺誘人的,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江光光一點兒也不吃虧。他在這兒,就算沒這個賭注,吩咐什麼江光光一樣得做。

江光光一時沒吭聲,這天上掉餡餅下來。指不定兒下麵還有一大坑等著。

她不說話兒,程容簡眼角掃了她一眼,也不催她。就那麼懶洋洋的靠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漫不經心兒的在床弦上敲著。

從他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見江光光纖細優美的脖頸。看著她就跟營養不良似的,身上的皮膚卻是白滑得跟上好的羊脂玉。

程容簡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他原本以為江光光是要討價還價的,但卻並沒有。

江光光很快就揉了揉鼻尖兒,說:“二爺說了算。”

她倒是挺乾脆的,程容簡的嘴角勾了勾,抬了抬下巴。說:“你先來。”

江光光倒是沒推辭,將牌洗了兩遍,這才放了下去。

程容簡漫不經心的,看了江光光一眼,說:“抽吧。”

江光光沒說話兒,從上邊兒抽了一張出來。她的運氣挺不錯的,抽了個七。贏的幾率也算是大的。

程容簡也沒說話兒,伸手就揭了她下邊兒的一張。巧得不能再巧,隻比江光光大了一點。

江光光的臉色不變,拿起牌洗了一遍。這次她沒再拿上麵的,而是從中間抽了一張,五點。

程容簡這次抽了最底部的一張,七點,比江光光的大了兩點。

十張牌算一輪,他這一連贏了兩次,後邊兒的除非江光光全贏,否則,就是輸了。江光光的手心裡就出了些汗兒,牌是由她經手的。程容簡是不可能作假的。就算是他提前記住了牌,她洗過那麼多次,這順序早就該打亂了。

她沒吭聲兒,又將牌洗了兩遍兒,這次她遞到了程容簡的麵前,說:“該您先來了。”

程容簡就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從中間就抽出了一張牌,丟到江光光的麵前。這次的竟然是十點。

江光光這下也不抽了,直接兒的將牌撿好,慢吞吞兒的說:“您贏了。”

程容簡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確定不玩了?你還有贏的機會。”

他這是在逗她玩兒呢。

“您贏了。”江光光抽了抽鼻子,將牌收了起來。

程容簡的嘴角勾了勾,說:“你這輸認得挺乾脆的。”

明明知道玩不過,要是認輸,輸得隻會更難看。

江光光沒說話兒,程容簡慢騰騰的又說:”你要是想反悔,可以再來一次。“

他這不是逗著她好玩嗎?再來一次,那也是自取其辱。這根本就不是手氣的事兒。

“不用。”江光光回答。

“確定不用了?”程容簡挑了挑眉。

江光光嗯了一聲,程容簡的嘴角勾了勾,慢條斯理的說:“確定不用了那就過來。”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有那麼些兒的懶懶散散的,江光光的身體就僵了一下,揉了揉鼻子,剛要說話,程容簡就慢條斯理的說:“馬上就不算數了?”

江光光就走了過去。她的身體繃得直直的,原本以為程容簡是不懷好意的,但他隻說了就真乖,就沒了下文。反倒是挑眉看著江光光,慢騰騰的說:“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他似笑非笑的,江光光說了句您想多了,就回一邊兒去燒水去了。隻是耳朵有些熱熱的。

程容簡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手指就那麼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床弦上敲著。

後麵幾天不再有人在院子外守著,江光光開始晝伏夜出,白天蒙頭睡覺,晚上再出去弄吃的,順便打探消息。

起初還有陸孜柇的人四處搜索,大概是該搜的地方都搜了,漸漸的就沒了動靜。程容簡的傷也慢慢的好了起來,並沒有再感染。

他對外麵的事兒好像並不關心,江光光回來說他也隻是嗯上一聲,也不提離開的事兒。

他不見了那麼大的事兒,竟然也沒人找,外邊兒也壓得死死的,並沒有任何消息。

隻是他的嘴開始越來越挑剔,時不時的還會點上個把菜讓江光光做。

就那麼過了半個月,這天江光光正想著怎麼給就要出院的老趙頭去晦氣,在床上躺了半月的程容簡坐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說:“跟我出去。”

江光光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知道他是要走了。

到外邊兒的時候早有車停著,阿南早帶了人在一旁候著。見著程容簡。就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二爺。

也不知道程容簡是什麼時候通知的他們。

江光光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站著,見有人拉開車門,同樣也恭恭敬敬的說:“二爺慢走。”

程容簡就看了她一眼,慢騰騰的說:“好歹我也吃了你那麼久,怎麼的也得請你吃頓好的,要不然多沒人情味兒。上車。”

江光光原本是想說不用的,話到了嘴邊見程容簡一直看著她,就上了車。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程容簡一直閉著眼睛養神。

地兒是早訂好的,是那次程容簡請吃飯江光光一人掃蕩了大半的地兒。一坐下。就有菜陸陸續續的送上來。

程容簡看了看坐得筆直的江光光一眼,慢騰騰的說:“吃吧,過了這村急沒這店了。”

他說著將菜往江光光的麵前推了推。

江光光恭恭敬敬的說了句謝謝二爺,慢慢的吃了起來。程容簡也拿起了筷子來,時不時的將菜夾在江光光的碗裡。

江光光受寵若驚,要道謝,程容簡的眼風一掃,她又咽了回去。

中途阿南進來了一趟,在程容簡的耳邊說了句什麼,程容簡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又出去了。

一頓飯吃完,程容簡這才說:“請樓三爺進來。”

江光光的身體僵了僵,樓三已被請了進來。

程容簡抽出一支煙點燃,看了站著的阿南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眼力勁哪裡去了,樓三爺來晚了,重新上一桌上來。”

樓三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兒,聽程容簡那麼說,賠出了一張笑臉,趕緊的說:“是我來晚了。不敢再叨擾二爺。”

程容簡這分明就是在給他下馬威,他在外邊兒,已經等了半小時了。這位二爺在沿河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見著的時候卻是很少的。

之前兒說要請他吃飯時他的心裡就犯了嘀咕,這下見到江光光,他就知道不妙。

程容簡也不堅持,也不說請他坐,對身邊的阿南說:“把東西拿上來。”

阿南應了句是,很快就出去了,沒多時就拎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密碼箱進來。

程容簡吐了口煙霧。看了樓三一眼,慢條斯理的說:“聽說三爺哪兒有張欠條,不知道這些夠不夠還三爺。”

他的話剛說完,阿南就將箱子打開,裡邊兒是碼得整整齊齊的一箱紅票子。

樓三的臉色變了變,擠出了笑容,說:“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二爺饒我這次,我馬上就讓人把欠條還過來。那點兒東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他連連的說著。包間裡並不熱,他那張白白胖胖的臉上卻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兒。說著就要去叫人將欠條送過來。

程容簡臉上的笑容淡得很,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三爺難道是嫌少了?”他說著看了阿南一眼,說:“看看三爺都是幾分的利,照那麼的滾該給多少,一分不能少了。”

樓三還要說什麼,他已站了起來,將江光光的外套遞給她,這才吩咐阿南:“好好兒的和樓三爺算好。以後,我不想聽見有人說我程容簡欠債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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