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在我這兒,一向是物儘其用(2 / 2)

他說著,伸手再自然不過的就握住了江光光的手腕。昨晚的疼痛仍是那麼的鮮明,江光光咬緊了牙關,“二爺就隻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麼?”

程容簡的一張俊臉湊近她,一字一句的說:“你說對了,我確實隻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麼?”他呼出的熱氣落在了江光光的臉上,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這種卑鄙的手段還多著,咱們慢慢玩兒。”

他眸色沉沉的,說完直接就覆了下去。室內的燈光熄滅,一室的黑暗中隻剩下喘息和掙紮。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江光光已被折磨得臉色蒼白,原本以為這下就是結束了。誰知道程容簡卻並沒有鬆開她。

這時候敲門,任誰都知道肯定是有急事兒的。程容簡依舊動作著,直到完全結束,才鬆開了她,徑直去了浴室。

江光光閉緊了眼睛,縮入了被子中。外邊兒很快就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她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著。渾身疼得厲害,腦子裡更是渾渾噩噩的。

她幾乎是一夜未睡,腦子裡空蕩蕩的,像是靈魂早已出竅了一般。第二天一早醒來,打開門,阿姨依舊是在外麵候著的。她下了樓,阿姨很快就倒了一杯茶熱水過來,將白色的藥片遞給她,恭恭敬敬的說:“江小姐,這是二爺囑咐的。”

那白色的藥片,不用想,江光光也知道那是避孕用的。是了,物儘其用,她不過就是一發泄的玩物罷了。

她安安靜靜的接了過來,沒有用水,直接就那麼咽了下去。她的臉上麵無表情的,阿姨將水放在了桌子邊,就退了下去。

剛吃過早餐,外邊兒就有汽車的引擎聲響起。江光光原本以為是程容簡回來了,身體微微的一僵。但進來的卻並不是程容簡,而是許姐和上次來過的程舒惟。

程舒惟的視線幾乎是從一進門就落到了江光光的身上,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陰沉沉的。

而許姐則是低眉垂目的跟在他的身後,不用想江光光也知道,這是衝著她來的。

阿姨上前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程舒惟並沒有去看她,過了會兒,才淡淡的說:“下去吧,我和江小姐有事要談。”

阿姨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低低的應了句是下去了。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程舒惟一樣是很有修養的,淡淡的對江光光說:“江小姐請坐。”

他說著坐了下來,看著江光光,緩緩的說:“想必江小姐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接著說:“我是阿簡的大哥。”

說話間許姐已經送上了熱茶,程舒惟就端了起來。慢慢的吹著。

看見跟著他的許姐,江光光就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麼事的。她沒吭聲,等待著程舒惟繼續的說下去。

果然,隻是那麼的頓了頓,程舒惟又接著說:“阿簡是有未婚妻的,不知道江小姐是否知道?”他並不是在問江光光,接著說:“江小姐應該知道,一般的女孩子,是進不了程家的大門的。”

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他倒是平靜得很的。臉上並不見半點兒怒氣。語氣也是淡淡的。

江光光就回答了句知道,她平靜得很。身體坐得筆直的,不見半點兒卑微。程舒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他是有些詫異的,不過麵上卻並未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說:“江小姐是聰明人。”

“您過獎了。”頓了頓,江光光接著說:“您希望我怎麼樣?”

她問得那麼直接,讓程舒惟更是詫異。眼底閃過了滿意之色,誰都喜歡識時務的人。

“我希望江小姐離開這兒。江小姐放心,程家不會虧待你。”他同樣是直接的。頓了頓,接著說:“阿簡這邊,我會處理。我希望,以後江小姐都儘量不要出現在阿簡麵前。”

他的語氣雖然是緩和的,但眸子裡卻是透著犀利的。和甑家的聯姻,是勢在必行的,程家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破壞。

程容簡那邊,他早已管不了,就隻有從江光光這邊下手了。

江光光沉默著沒說話,程舒惟意味深長的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說:“江小姐是聰明人,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了,程家家大業大的,要捏死她,不過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江光光是低垂著頭的,完全看不到臉上的表情。程舒惟也不催她,過了會兒,他才聽到她問道:“您希望我什麼時候走?”

程舒惟端著茶杯啜了口茶,淡淡的說:“馬上,許姐已經去給你收拾行李了。”

他是特地的趁著程容簡不在的時候來的,自然是急的。

江光光就沒再說話了,他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了,無論她是想走還是不想走,她都是得走的。隻是走得好不好看而已。

她長久的沉默著,程舒惟也隻當她是默認了。沒再多說什麼。客廳裡一時安靜得很,沒多時許姐果然從樓上拎了行李下來,恭恭敬敬的對程舒惟說:“都已經收拾好了。”

程舒惟也不耽擱時間,直接就站了起來,對江光光說:“走吧。”

許姐冷冷的瞥了江光光一眼,將行李拎了出去。在廚房裡的阿姨跟了出來,低低的說:“二爺說過,不許江小姐出這道大門。”

她這話說得恭恭敬敬的,是對程舒惟說的,也是在對許姐說的。是在提醒許姐,她的主子是程容簡,而不是老宅那邊的人。

程舒惟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的意味太多,阿姨低垂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三人走到了門口,立即就被門口的兩人攔住。兩人是恭恭敬敬的,說:“二爺吩咐了,江小姐不能出這道門。”

程舒惟就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說:“我要帶出去也不行?”

他說著就示意許姐帶著江光光離開。掏出了家夥來指著那兩人。兩人的額頭上就冒出了汗來。雖說他們都隻聽二爺的,可哪敢和二爺的大哥動手。

程舒惟是早有準備的,剛到院子裡,司機就將車開了過來。剛要上車,一輛黑色的大奔就從外麵駛了進來,程容簡下了車,淡淡的掃了一眼手裡仍舊拿著家夥的程舒惟,似笑非笑的說:“大哥在我這兒是想乾什麼?”

他的話裡寒氣森森的,視線掃過許姐擰著的行李,又落到了江光光的臉上來。

程舒惟哪裡想到他會在這兒時候回來,沉聲說:“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的,阿簡,你也不小了,彆再胡鬨。”

程容簡就淡淡的笑了笑,陰沉沉的掃了許姐一眼,說:“大哥是哪隻眼睛見我是胡鬨了?”

許姐被他那一眼掃得心裡發怵,立即就低下了頭。程容簡仿佛隻是那麼淡淡一掃似的,視線很快就落回了程舒惟的身上。

“你已經有了未婚妻,這不是在胡鬨是什麼!”程舒惟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程容簡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大哥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

他的語氣冷冷的。

程舒惟的一張臉嚴肅了起來,說:“我是你大哥,長兄如父,你胡鬨難道我就不能管了?”

程容簡的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譏誚來,說:“大哥要想管,早的時候乾什麼去了?”

程舒惟的臉色變了變,程容簡並未再管他,對著身邊的阿北淡淡的說:“帶江小姐回去。”

程舒惟完全沒想到他壓根就不賣他的賬。竟是半點兒麵子也不給,立即就嗬斥道:“阿簡!”

他眼角的厲風就掃向了走過來的阿北,誰知道阿北卻像是沒看見似的,連腳步也未頓一下。

程容簡的麵色淡了下來,說:“大哥要來,我隨時歡迎。大哥日理萬機,我的事兒,就不勞煩大哥管了。”

他說著就要往屋裡走,程舒惟的臉色沉得厲害,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我今天非要將她帶走”

他的話還沒說完,程容簡就笑了笑,指了指外邊兒站著的人,陰沉沉的說:“大哥以為,你能帶走嗎?”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漫不經心的說:“來的是大哥您,換作是彆人,早橫著出去了。”

程舒惟的臉色大變,程容簡卻已越過他,直接往裡走去。走了那麼幾米遠。他才回頭掃了許姐一眼,淡漠的說:“這位勞煩大哥替母親帶回去,再留下來,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送給她的是手腳,還是其他東西了。您是孝子,想必不願讓母親受到驚嚇。”

他說著不再停頓,直接往裡走去。程舒惟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最終卻又緩緩的鬆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客廳裡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程容簡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站著的江光光,說:“讓你走你就跟著走,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

他的語氣裡滿滿的全是譏諷,聲音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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