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可恥(2 / 2)

江光光就隨著他往裡走,輕輕的將門關上。苟三是單獨居住的,屋子裡說不上乾淨,但也並不算亂。

他鎮定的讓江光光和阿北坐下,江光光坐了下來,阿北卻沒有。就站在邊兒上,冷冷的盯著他。

苟三大概還是想逃的,見這下沒有機會。重重的吐了口唾沫,說:“不管我知不知道你們問的事兒,你們都得保證,不能讓人知道是我說出去的。”

他是知道今兒的事情由不得他的,不等他們開口,又說道:“事兒我是前天才知道的。”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說:“聽說二爺受傷了。”

阿北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露麵,但他以前是認識他的。自然是知道他是跟在程容簡身邊的。

程容簡受傷的事兒是瞞著的。傷情如何,除了彆墅裡的人,是沒有人知道的。

江光光並不說話,苟三微微的頓了頓,帶了些苦惱的說:“我知道的你們估計都已經查到了。那大貨車司機是欠了一筆賭債,至於是欠了誰的,還沒還我就不清楚了。”

他這就是想敷衍過去了。阿北並不說話,隻是扣動了扳機,抵在了他的頭上。

苟三立即就舉起了雙手來,有些慌亂的說:“我是真不知道。這樣關係重大的事兒。我也是不敢去打聽的。”

他說的是老實話,江光光環視了一下四周,開口問道:“你隻要回答一個問題就是,錢會照你的規矩給。今兒,我們也從沒來過。”微微的頓了頓,她低垂下頭,接著說:“你要是不想回答”

說到這兒她就沒說下去了。

苟三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咬了咬牙,說:“你問。”

“那人的家人都被安排在哪兒了?”

苟三倒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稍稍的愣了愣。回答道:“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送走了。說的去的是沿海,但他的老家,是在北邊的一個小村子。”他也不等江光光問,就接著說:“我這兒有一個地址,你們自己去看看。具體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江光光就應了句好,他倒是沒有再含糊,找出了彆來,很快就寫了一個地址給江光光。

江光光也不多廢話,站了起來就往外邊走去。苟三直送了他們到門口,關上門,他就跌坐在地上。呢喃著這下平靜不了了,許久之後才站了起來,匆匆忙的往院子裡去了。

回到車上,江光光這才開口說:“可能的讓人去這邊一趟。”

阿北接過了那地址看了看,冷冷的說了句開車。江光光就發動了車子。阿北隻看了那地址一眼,將將它放在了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路都是沒有說話的。

車子剛駛出胡同,他突然冷冷的開口道:“倒回去。”

江光光微微的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問,馬上就調了頭。他對這地兒顯然也是熟悉的。指著江光光從另外一條胡同,停在了苟三的院子的後門。

如果苟三還會出去,怕引起注意,是不會再走前門了的。江光光以為阿北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的,但他卻並沒有再下車,隻是靜靜的在車裡坐著,視線停留在後門。

過了大概有半小時,後門並沒有任何的動靜,他這才淡淡的開口說:“回去。”

他這樣子,八成是回來看看苟三還會不會去彆的地兒。如果這時候去了彆的地兒。或是慌忙的離開,那麼,他知道的肯定不止那麼多。

沒有任何動靜,就說明這事兒,苟三確實沒敢深查。知道的,大抵也就隻有那人的老家的地址了。

江光光沒吭聲兒,開了車。程容簡身邊的這些人,哪個不是腥風血雨裡走出來的,心思自然都是縝密的。她就有那麼些兒的恍恍惚惚的。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阿北一路依舊是戒備著的。甚至還讓江光光繞了好幾圈才上的山。

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阿凱並沒有睡。聽到車子響聲立即從彆墅裡走了出來。見阿北從車上下來,就問道:“有沒有什麼收獲?”

阿北沒說話,隻是遞了一個地址給他。江光光將車停好過來,阿凱已經將紙條收好了,開口說:“江小姐您早點兒休息,辛苦了。”

他這句話一出,阿北就冷冷的掃了江光光一眼。直接兒的進屋子裡去了。

阿凱多少是有些尷尬的,說:“我做了點兒宵夜,您吃了再去睡。”

江光光沒回答,腳步頓了頓。開口問道:“甑小姐回去了嗎?”

阿凱點點頭,說:“醫生說二爺要靜養,早就回去了。”

江光光就沒再吭聲兒了,桌上是擺著宵夜的,熬的粥。江光光吃了一碗,這才去洗漱。

等著洗漱出來,已經有醫生等在一旁了。開口就說:“周先生讓我來給您檢查檢查傷口。”

江光光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周先生大抵指的是阿凱。這裡,估計也隻有阿凱管這種事兒了。

她的腿之前那會兒就腫得厲害的,大抵是怕她出去奔波那麼一趟嚴重,這才讓醫生來給她檢查檢查。

江光光沒說話兒。那醫生已拿出了體溫計給她量著。然後又去檢查她的腿。她是還有些低熱的,但並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仔細的檢查了,這才說:“您得多休息,不然恐怕還會有反複。”他是知道江光光出去的,但現在是特殊情況,不比平常,他是不敢多說什麼的。微微的頓了頓,他又叮囑江光光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叫他,這才拎著藥箱走了。

江光光是有些疲憊的,在客廳裡站了會兒。這才去了程容簡的房間。程容簡的房間門口是有人守著的,見著江光光就推開了門,等著她進去了,這才又將門輕輕的關上。

房間裡安靜得很,程容簡依舊是躺在床上的。連姿勢都沒有變過,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

江光光站在床前,有些兒口乾舌燥的。原本是想說點兒話的,卻又找不到什麼可說的。

過了那麼會兒,她才將剛剛和阿北出去的事兒說了。程容簡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並未有任何的反應。

江光光找不到可說的。就將燈關了,合衣躺在了折疊床上。她這一夜並沒有半點兒睡意的,像是怕驚醒程容簡似的,卻是連身也未翻的,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直到天色微明,這才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輕輕的推門聲驚醒的,睜開眼,進來的是阿凱。見她醒了,阿凱倒是愣了一下,說:“江小姐您已經醒了。”

江光光就坐了起來,看了看床上的程容簡,嗯了一聲。

阿凱就解釋道:“二爺已經躺了好幾天了,醫生讓我過來替二爺翻翻身。”

江光光就想起了在醫院裡伺候爺爺的那些日子來,她稍稍的怔了怔,說,“我來吧。打點兒熱水來。”

長期那麼躺著是會長褥子的,得保持乾淨。以前爺爺有護工伺候,這兒除了她之外並沒有更合適的人。

確實是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的,阿凱就應了一句好,很快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打了一盆熱水進來。他並沒有停留,立即又關上門出去了。

江光光原本是要擰了毛巾給程容簡擦臉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是俯身去解開了他襯衣的扣子。

兩人雖然早已經同床共枕,但她幾乎都是不敢直視她的身體的。儘管並不是在做什麼齷齪的事兒,她的臉上仍是微微的紅的。

衣服扣子全解了,她這才拿了毛巾細細的擦拭,然後有給他翻過身。擦下麵的時候明顯的要困難很多,江光光胡亂的擦了擦,明明是昏睡著的。可恥的是竟然還會有反應。

她幾乎是隻有毛巾沾了沾就拉了被子蓋上。等著臉上的熱度退卻了,她這才將水端出去。

水才端到門口立即就有人接了過去,江光光拿了洗手液將手洗了好幾遍,這才去客廳裡。

客廳是放了一行李箱的,裡邊兒裝的是衣服。阿凱見著她,就說:“江小姐,這是您換洗的衣服,我讓人回去拿的。”

江光光的那一身確實是有些糟糕的,江光光就說了聲謝謝,然後拿了衣服去換。

她這一身都快要臭掉了,也幸虧山上的天氣並不是很熱。不然肯定早就有味兒了。

換好衣服回來,阿凱已經將早餐擺在桌上了。依舊是粥。江光光就稍稍的怔了一下,阿凱是不自在的,解釋說:“沒有阿姨,我不會做彆的,就熬了粥。”

食材陸孜柇那邊是送了過來的,隻是這裡的人都不怎麼會做飯。其他人隨便對付,江光光的他就隻有給她熬粥了。

江光光倒沒有說什麼,拿起了勺子,這才說。“以後我來做。”

阿凱本是想說她的身上有傷的,但他確實不會弄彆的,就沒有再說話了。他是考慮過要將阿姨接過來的,但現在這時候,越少人知道二爺在哪兒越好。到外邊兒去找人,他不放心,於是就隻有他親自動手。

隻有江光光一人吃早餐,她吃了一小碗粥,放下碗就去了廚房。冰箱裡倒是裝得滿滿的,食材倒是很多的。她看了看,剛回到客廳,就聽外邊兒的人告訴阿凱,陸孜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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