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惡心(1 / 2)

崔遇下去,整個餐廳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江光光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孜柇的人已將這兒清了場。

江光光忽然就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來。她竭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口說:“陸少有事請說。”

陸孜柇的嘴角邪氣的一勾,說:“你覺得我找你是什麼事?”他是有幾分的吊兒郎當的。

江光光就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陸孜柇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直接坐到了桌上,一寸寸的俯身靠近江光光,邪氣的說道:“我也沒什麼特彆的事兒,隻是,這我得不到的女人,心裡總有那麼點兒癢癢的。你說說,我不想委屈我自己,我該怎麼辦才好?”

他的語氣是低而曖昧的,一雙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江光光。心思兒昭然而揭。

江光光立即就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說:“陸少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拉開了椅子。陸孜柇的動作比她還快些,將她摁在了位置上,皮笑肉不笑的說:“怎麼就走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江光光咬緊了牙關,用力的掙了掙沒能掙開。抬腳就往陸孜柇的腿上踢去。陸孜柇險險的避開,但摁著她肩的手也鬆開來。

這正是江光光想要的,她反手就掄起了凳子,朝著陸孜柇砸去。她的動作麻利得很,窗砸了凳子就跳上了桌子。看了一眼樓下的距離,本是想咬牙跳下去的,但太高,跳下去肯定也討不到什麼好。她就跳下了桌子,朝著樓梯口跑去。誰知道陸孜柇的動作更是快,她還未跑到了樓梯口,就被他從後邊兒逮住了。

江光光是惱火的,伸腳去踢他,但這下他早有防備,哪裡那麼容易得逞。總不能坐以待斃,江光光自知是打不過她的,胡亂的踢打著。

她的兩隻手很快就被陸孜柇給製住,他直接兒的將她抵到了一旁的牆壁上,腿彆住江光光的腿,一手將江光光的兩隻手舉到頭頂摁在牆壁上,另一隻手則是扣住她的肩。

江光光咬牙切齒的,陸孜柇挑了挑她的下巴,曖昧極了的說:“這樣玩兒,挺有情趣的。你怎麼知道我就喜歡這種調調?”

他這是在刻意的惡心她,江光光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冷冷的說:“陸少是不是有點兒卑劣了?”

陸孜柇偏著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好像是。不過本少喜歡的,好像就是玩這種卑劣的手段。”

他說著,那張陰柔漂亮的臉就一寸寸的靠近江光光。呼出的氣息落在了江光光的臉上。

他的氣息中是帶了些酒味的,江光光將臉彆到一邊,卻又被他捏住。似笑非笑的說:“這麼不願意,我哪裡比不上程容簡?”

他自然是沒有忽略江光光臉上的厭惡的。

江光光嗤了一聲,說:“那還得請陸少自己先去照照鏡子。”她的語氣裡是帶了譏諷的。

陸孜柇輕笑了一聲,附在她耳邊說:“本少自覺哪兒都不比他差,不過女人麼等我們也睡了,說不定你就會改變看法了。”

他的語氣是下流得很的,說完這話,唇就落到了江光光的脖頸間。

絕望惡心一陣陣的湧上來,江光光知道這時候就算是喊破喉嚨的叫也不會有什麼用,這周圍,肯定是有陸孜柇的人的。她的身體僵得厲害,等著陸孜柇的破綻出現。

這站姿是有些累人的,陸孜柇彆著江光光的腿鬆了鬆。大抵是想找個合適的姿勢,趁著這當兒,江光光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將腿抽了出來,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陸孜柇的腿根。

陸孜柇發出了低低的悶哼聲,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江光光擦了擦被她碰過的脖頸和嘴唇,掄起了一旁的凳子,狠狠兒的向陸孜柇砸去。

她的臉上狠狠兒的,眼眶紅得厲害,就像是發狂的小獸似的。陸孜柇的心裡一驚,忍著疼痛立即就滾到了一邊。

江光光掄著的椅子砸在地上,震得她虎口發麻。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立即就又掄著砸向了陸孜柇。嘴唇抿得緊緊的。

陸孜柇的臉仍是豬肝色,咬著牙的嗬斥道:“你瘋了是不是?”

江光光知道等他緩過來自己占不了什麼便宜,冷冷的說道:“有句話希望陸少能記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除非陸少把我弄死了。”

陸孜柇是沒見過她發狠的這樣兒的,見她將椅子丟下,緊繃著的神經才微微的舒緩了些。

江光光已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裡。連個女人也沒搞定,他咬牙切齒的,原本是想叫人攔住她的。想起自己現在這狼狽樣子,終究是忍了下去。嗤了一口氣,雙手捂住襠部。

江光光並沒有往前門走,而是走了後門。她這樣兒,是有些狼狽的,她並不想崔遇看見。

直到到了外邊兒,江光光才發覺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甚至連煙也拿不穩。她是害怕的。

她走了一段,見沒有人追過來,才鬆懈了下來。靠在了路燈旁,吸了一口氣兒,伸手用力的抹著被陸孜柇碰過的地方,惡心得想吐。

她的運氣算是好的,雖是混在那麼一個地方。但由於打扮得並不像是女人,並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她的手指握得緊緊的,包裡的手機在響著,她也並未去看。站了會兒,壓下泛起的惡心,攔了車回小院子。

院子裡黑漆漆的一片,程容簡並沒有過來。剛要開門就見苟三從院子裡出來,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搭理,摔上門回了院子裡。留下苟三咕噥了一句,然後關上門走了。

江光光回到屋子裡,燈也未開就去了浴室。也沒脫衣服,就站在蓬頭下任由著水衝著。好會兒才拿起了香皂,一遍遍的搓洗著被陸孜柇碰過的脖頸。

直到洗得都脫力了,她才靠在牆上,緊緊的閉上眼睛。渾身的肌膚被熱水燙得紅紅的。她像是未感覺到一般。

江光光木然的站了會兒,才關了水,扯了毛巾身上的水珠兒擦乾淨,拿了衣服穿上。

這段時間,她是有些掉以輕心了的。身上並未帶任何防身的東西。等著出去,江光光拿出手機看,崔遇打了十來個電話。她微微的抿了抿唇,給她回了一條信息,告訴她她沒事,讓她早點兒睡。

崔遇立即又打了電話過來。這次江光光同樣未接,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回了房間。

她到底還是不安心的,又將匕首放在枕頭下,這才閉上了眼睛。

渾身疲倦得厲害,沒多大會兒她就睡了過去。江光光一直是沉浸在噩夢中的,迷迷糊糊的到半夜,她才發覺冷得厲害,將被子裹得緊緊的,整個人像還愛母體中的嬰兒一樣蜷縮著。仿佛隻有這樣,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床邊有輕微的響動,身體明明是虛軟無力的,她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力氣,拔出了枕頭下的匕首,向著床前的黑影就刺了過去。

程容簡壓根就不防她會動手,一時不察,匕首劃破了衣服。江光光正要往深裡刺,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伸手打開了燈。

看見床頭站著的是程容簡,江光光有那麼瞬間的恍惚,怔了一下,才暗啞著聲音問道:“二爺怎麼來了?”

她說著就看向了程容簡那被劃破的襯衫處,匕首是鋒利的,已有鮮血浸出來。

程容簡拿過她手中的匕首丟到了一旁,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江光光渾身是冷汗,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低低的說:“我去找藥箱過來給您包紮。”

她的臉色比起平常紅潤了許多,程容簡說了句不用,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做噩夢了?”

江光光淡淡的應了一句,微微的彆開頭,躲開程容簡的手。程容簡的眉頭皺了起來,說:“你不知道你自己發燒了?”

江光光確實是不知道的,稍稍的怔了怔,說了句沒事。

程容簡沒再多說話,回客廳裡去了。江光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察覺不出什麼來。但口乾舌燥的,冷得那麼厲害,她也知道是發燒了的。

程容簡出去沒多時,就端著一杯水拿了一些藥進來,遞給江光光,說:“吃了。”

江光光沒吭聲兒,接過了藥放到嘴裡,這才就著水全都咽下去。程容簡看著她吃下了,這才開口說:“睡吧。”

江光光渾身無力,看著他那被血染紅的袖口,終是沒有說什麼,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程容簡很快關了燈出去了,包紮了傷口,卻並沒有再回臥室,而是就在外邊兒的沙發上閉上眼睛假寐。

江光光吃了感冒藥困得厲害,沒多時就睡了過去。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摸她的額頭,有些兒癢癢的,她不舒服的彆過頭,蹭了蹭,隨即又睡了過去。

吃了退燒藥,她的額頭上汗膩膩的一片。程容簡在床前站了一會兒,回去擰了熱毛巾進來。仔細的給她擦了著額頭。

江光光仍是不舒服的,想要將那熱毛巾蹭開,他用手固定住她的頭。她蹭了一下沒能蹭開,就又睡了過去。

程容簡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原本是打算將她的衣服解開再擦擦的,最終還是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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