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從來就沒抱過任何的希望(1 / 2)

江光光就沒再問了,擱下了筆,就對阿凱說:“走吧。zi幽閣om”

阿凱暗暗的就鬆了口氣兒,快步的往外走去。

昨天在賭場的事兒,也不知道程容簡有沒有罰他。江光光原本是想問的,但知道問了他也未必會說,就沒再問了。車子駛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二爺在哪兒?”

阿凱這下倒是沒有再隱瞞了,回答說:“在東街那邊。”

江光光點點頭,剩下的時間裡沒再開口說話。阿凱同樣也未說,到了停車場,停了車,就帶著江光光往樓上走去。

樓上一整層樓都是清了場的,很安靜。沒有開燈,燭光布滿每個角落。離得還有那麼遠,就能聽見餐廳裡傳出的悠揚的小提琴聲。

阿凱帶著江光光到了走廊的儘頭,離得還有那麼遠,阿南就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二爺在吃東西。”

他是站在走廊中央的,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程容簡安排的。阿凱就往裡邊兒看看。裡邊兒正在進行燭光晚餐,隱約能看到兩道人影。他不著痕跡的遮了遮,有些兒尷尬的說:“我們去樓下等吧。”

弄那麼大的排場,就算是他遮了江光光也知道裡邊兒在乾什麼。她並不知道程容簡這是什麼意思,也沒打算去想。該說的,都把她叫過來了,遲早都會說。她就靠邊站定,說:“不用。”

阿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也站到了一旁。阿南則是又悄無聲息的退回了角落裡。

這頓燭光晚餐吃得有點兒久,江光光就那麼站著,身體動也沒動一下。稍微注意些,才能發現她眼裡的空洞。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裡邊兒的小提琴手才陸陸續續的退了出來。阿南這才走了過來,說:“二爺讓進去。”

阿凱這下才鬆了口氣兒,低低的對江光光說:“昨天是事兒二爺肯定還在生氣,江小姐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光光就低低的說了句我知道,然後就往餐廳裡走去。

餐廳裡的燈已經打開,空氣中隱隱的有玫瑰的花香。程容簡是簡單的襯衣西褲,對麵的甑燃一襲抹胸小禮服,一張漂亮的臉上甜蜜蜜的。手邊還放著未開封的禮物。

江光光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然後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二爺。她的臉上是很平靜的,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

程容簡端著紅酒喝著,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之前那會兒有事,現在沒事了。”

江光光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沉默了一下,著:“那二爺我先出去了。”

程容簡淡淡的嗯了一聲,江光光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到了門口,阿凱依舊是等著的,看到她有些驚訝,低低的問道:“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他說著往裡邊兒看了看。

溫度明明是一點兒也不低的,江光光卻是冷得渾身微微的發抖。上下的牙齒控製不住的磕碰在一起。

她竭力的控製著不讓阿凱發現,平靜的說:“二爺說現在沒事了。”

這意思,倒像是特意讓她過來看這場景的。阿凱微微的愣了一下,在心裡低低的歎了口氣,說:“我送你回去。”

江光光那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來,說:“不用。也沒多遠,我自己能回去。”

她這樣子,也太過平靜。阿凱遲疑了一下,開口說:“江小姐,你沒事吧?”

江光光搖搖頭,說了句沒事。然後徑直往樓道走去。阿凱往餐廳裡看了看,有些兒納悶,不知道二爺這突然的是怎麼了。

江光光出了餐廳,在樓下站了會兒,沒再回程容簡那邊,直接就往小院子那邊走。

這邊離小院是挺遠的,她也沒坐車,就那麼走著。她冷得厲害,拉緊了身上的外套。

她恍惚而茫然的,走了許久,到了巷子口時,她卻沒回家的了。走到一旁的燒烤攤前坐了下來,讓老板烤串兒,又點了酒。

她悶不吭聲的,現在的人並不多,老板和她扯閒話,她也沒開口。老板倒是很快上了酒和烤串兒,她就倒在了玻璃杯裡,慢慢的喝了起來。

自從上次被陸孜柇灌了酒之後,她的酒量就不如以前了。點的二鍋頭喝了半瓶,頭就暈得厲害。她就沒喝下去了,付了錢,跌跌撞撞的開始往小院子走。

雖是昏昏糊糊的,心裡卻並沒有因此而輕鬆,反倒是更加的壓抑。她就重重的靠在了圍牆上,喘了口氣兒。胃裡的惡心突如其來的就湧了上來,她彎下身,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頭更昏沉得更厲害,江光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昏昏糊糊中她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江光光第二天醒來時胃裡難受得厲害,她睜開眼睛,過了好會兒才發覺自己是倒在沙發上的,她竟然就那麼睡了一晚上。

她有些兒怔怔的,腦子裡浮現出昨晚的事兒來。過了那麼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身上一股子的酒臭味,她就去換衣服洗澡。

站在熱氣騰騰的熱水之下,她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時,臉上已是一片平靜。視線落到一旁程容簡的洗漱用品上,她的思緒微微的頓了頓。待到洗好澡,便將那些東西都收了起來。

她原本是打算馬上寄回去的,但最終卻沒那麼做。現在寄過去,未免是帶了負氣的意思的。而且,這些東西,程容簡也未必稀罕。收好丟在一旁,他如果問起,就寄過去。如果不問。過段時間,就丟了吧。

大抵心裡是早預料到有這天的,江光光竟然是很平靜的。晚些時候打掃院子,苟三踱到門口來,開口問道:“我說你昨晚怎麼了?我叫你也不搭理。”

江光光連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哪裡知道他叫她。她將門打開,說:“沒聽到。”

苟三倒也沒說什麼,進院子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口問道:“我怎麼覺得你這段時間挺閒的?”

以前要麼是晚上不在家,要麼是白天不在家。現在是白天晚上都在家了。

他的腦子倒是靈活得很的。不待江光光說話,就又問道:“你這段時間沒事兒做?”

江光光確實是沒事兒做的,程容簡的賭場那邊,她已不打算再去。可不是一點兒事情也沒。

苟三就點了點頭,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說:“我這邊有活兒你要做嗎?”

江光光的動作就頓了頓,抬頭看向了他,說:“什麼活兒?”

苟三卻沒說,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說:“你彆告訴我你缺錢?”他不過就隨口開個玩笑罷了。她竟然還當真了。程容簡的女人缺錢,這可能嗎?

“你不缺錢嗎?”江光光倒是平靜得很。

苟三這下啞然,摸了摸鼻子,說:“這錢誰會嫌多?”不然他哪裡還會留在這裡。

這就是了,江光光沒吭聲了。苟三說出的話也不好再收回去,說:“你要真缺活兒我就去給你打聽打聽,彆到時候你又說你不乾。”

江光光和程容簡之間他是看不懂的,也懶得去琢磨。

江光光就點點頭。提起活兒,她就想起了程容簡給她的那張卡來。東西不還回去,那卡是得還回去的。等有時間見到阿凱或是阿南,再請他們轉交。其實那卡在她的手裡她是一次都沒用過的。

苟三是很有好奇心的,見江光光這樣兒,又問道:“你是不是又和二爺鬨矛盾了?”

江光光掃地的動作頓了頓,說:“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苟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確實。你們這組合挺怪的。我一直就沒搞清楚,二爺到底看上你什麼了?”說到這兒,他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不過這樣也挺好的,離得遠總沒錯。”

什麼事兒都有利有弊。跟在程容簡的身邊,是挺風光的。但這風光之下,腦袋是危險的。

他想到了風光這詞兒,就看向了江光光。她的身上是從來就看不出風光兩個字的,這樣就更不劃算了。

苟三正想找出點詞兒來安慰幾句,江光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看,是崔遇打來的。這已經是崔遇打的很多通電話了,她的動作頓了頓,接了起來。

崔遇大抵是沒想到她會借電話,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江光光很以前一樣,喂了一聲。

崔遇這才說:“上次說給你織的毛衣你沒帶走,我想著給你送過去。”

那天雖然沒見著江光光,也沒見著陸孜柇,但她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的,不然,江光光不會那麼久都不接電話的。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點頭應了一句好,說:“你過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她是知道那天的事兒是怪不著崔遇的,陸孜柇過去,崔遇顯然是不知道的。陸孜柇想要弄到她的行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隻不過選在她和崔遇見麵的時候,大概是知道她有所顧忌,不會立即就走。

崔遇沒想到她那麼快就應了下來,連連的應了好,然後掛了電話。

江光光給她發了地址,見苟三還在一旁,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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