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在小的時候,看著彆的小孩兒有爸爸陪著時,也曾問過他為什麼沒有爸爸的。
她那時候,心裡是悲傷的。她原本就是在單親家庭長大,是知道孩子對於母愛父愛的渴望的。
她是想逃避的,但麵對著小家夥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眸。她清楚的知道,她是無法逃避的。
她就隻能是硬著心腸的告訴他,爸爸以後都不會在,隻有媽媽會陪著他。
小家夥剛開始的時候總是會問為什麼的,在問過幾次之後就漸漸的不在問了。
同時,他對爸爸這個詞,是沒什麼概念的。大抵以為會陪著他玩的,就是爸爸。於是在某次之後開始叫郭數郭爸爸。
她知道,他的心裡是渴望有那麼一個爸爸的存在的。並沒有去糾正他,任由著他叫。
但他雖是喜歡郭數,但卻是不如和程容簡那麼親昵的。和程容簡在一起。他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的。這大概就是血緣的力量。
大概是很難有一個人,能真正的取代父親這個位置。
江光光就那麼恍恍惚惚的,連程容簡和小家夥說了些什麼都不知道。直到程容簡掛了電話。將手機遞給她,她才回過神來。
大抵是她的臉色不太好看,程容簡是想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的,但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隻是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江光光就啞著聲音說了聲沒有。她不知道是在逃避什麼,馬上就站了起來,說道:“我先睡了。”
說完這話,不等程容簡再說話,她就快速的往臥室的方向走去。直到關上了門,她才停了下來,就那麼靜靜的靠在門上。緊緊的閉上眼睛。
江光光是過了許久才去睡的,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大抵是腦子太過於疲憊。在在昏昏糊糊間慢慢的睡了過去。
她是半夜醒過來的,她晚上偶爾會有喝水的習慣。以往小家夥在她都是會倒上一杯水放在一旁的。伸手去沒有摸到水杯,她就爬了起來。打開門去了客廳。
客廳裡的燈是亮著的,她看過去時才看到程容簡正端著水杯吞咽什麼。
突然住進了個人,她是有些兒不習慣的。還未走過去。程容簡就看了過來,看到她起來他倒是不驚訝,說道:“喝水麼?”
他說著就將手中的水杯放了下來。若無其事的拿了另一個杯子倒了水給江光光。
他這樣兒完全看不出是沒睡還是剛起來的,江光光嗯了一聲,看了他一眼,問道:“燒退了嗎?”
程容簡伸手在額頭上摸了摸,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不知道,應該是退了。”
什麼叫應該是退了?
江光光沒吭聲兒,喝了半杯水,就轉身從藥箱裡找了溫度計遞給他。
程容簡接過了溫度計。卻沒有去量。看了會兒,看向了江光光,說道:“我不會看。”
江光光多少是有些不耐的。說:“不會看還不會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