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不勞操心(2 / 2)

江光光一時就沒有動,忽然就想起了那天程謹言說的話來。

她在忽然之間就說不出話來,收回了視線。她的喉嚨動了動,是想問什麼的,但最終卻是逃避了,什麼都沒有問。

程容簡並沒有發現她這一瞬間的情緒的變化,很快若無其事的將衣袖放了下來。

就這會兒的時間,食堂裡陸陸續續的來了人,大師傅在廚房裡吆喝了起來。

江光光就說了句我去忙了,然後一頭紮進了廚房裡。

程容簡也跟著她走了進去。在她的身邊幫著忙做著事兒。

廚房裡往往都是最後吃飯的,江光光這段時間都隻吃很少的東西,今天大抵是累了,吃了一碗米飯,還吃了一個饅頭。

程容簡倒是和以往一樣,慢條斯理的。吃得並不多,什麼東西都隻吃一點兒。

他突然來幫忙,食堂裡的人也不驚訝,完全就跟沒他這個人似的的。大抵是因為他的容貌太過出色,那些小沙彌倒是會好奇的打量。

待到收拾完廚房,天色已經黑了。寺廟的香火並不旺盛,很簡陋,並沒有淋浴的地方,洗澡隻能是自己燒水。

江光光出了一身的汗,自然是要洗澡的。想起程容簡是一個人來的,對這兒沒有她那麼熟悉,要回院子時,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要洗澡嗎?我那邊可以燒水。”

程容簡倒也不客氣,點頭應了一句好。

兩人一路默默的往小院走。到了江光光所住的院子門口,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看向了程容簡,說道:“你去拿換洗的衣服過來吧。”

在她這兒燒水,特地再把水拎回他住的地兒去洗是麻煩的。雖然他住得也不遠。

程容簡的腳步沒停,推開了院子的門,才用拳頭抵住唇咳了一聲,說:“我也住你這兒,主持說隔壁的房間已經有香客訂了。”

他眼眸中帶著笑的,那張英俊的臉在暮色四合暗下來的光線裡怎麼看怎麼都是無辜的。

江光光多少都是有些鬱悶的。但這院子給她一個人住確實是挺空的。之前她是和程容簡一起上山的,主持大抵是覺得是相熟的,安排在一個院子不算不方便,這才安排程容簡過來的。

她總不能一個人就那麼獨占著一個院子。有點兒可氣的是程容簡竟然一點兒也沒提。

她悶著沒有吭聲,進了院子裡。

程容簡很快也跟著走了進去,大抵是見她不吭聲,在她進屋之前叫住了她,輕輕的說:“你要是不喜歡,我讓主持重新給我換地兒。”

他的視線是落在她的身上的。江光光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說了句沒有。就打開門回房間去了。

院子裡是有井水的,等著她再次出來,程容簡已經打了一桶水出來,然後問道:“拎到屋子裡去燒嗎?”

他倒是自覺得很的。

江光光就點了點頭,要上前去幫忙提的,程容簡卻說不用,拎著水往屋子裡去了。

是用很簡單的電老虎燒的,大抵是覺得危險,程容簡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江光光早已習慣,見他皺著眉頭也隻當沒看見。說道:“你去找換的衣服吧,一會兒就燒好了,你先洗。”

程容簡就收回了視線來,到底還是沒有做任何評論,說道:“我不急,你先洗。”頓了頓,又說道:“水燒好了叫我我給你拎。”他倒是挺識趣的,說完就回隔壁他自己的屋子去了。

江光光這幾天早已習慣,哪裡會讓他拎。水燒好就拿了換洗的衣服,拎著往一旁淋浴的洗手間。

程容簡是在外邊兒抽著煙的,見她出去,就上前一步,說了句我來,就將她手裡的水桶接了過去。

江光光原本是想說不用的,但話還沒說出口,桶就被人給接了過去。於是那句不用就換成了謝謝。

程容簡沒有說話兒,將水拎進了地兒,打開了燈,又拎了冷水給江光光將水溫兌溫,這才說道:“洗吧,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他的聲音低低的,說完這話也不多留,將門關上出去了。

他做這一切倒像是自然極了的,但江光光卻是有些不習慣,看著那兌溫了的水,頓了一會兒,才開始洗澡。

院子裡靜悄悄的,裡頭時不時的有水聲傳來。程容簡在外頭站著,低頭抽著煙,時不時的側頭去看看淋浴的地方。在暮色的蟲鳴裡,竟然覺得此刻靜謐極了。

江光光的動作並不快,差不多半小時才從裡邊兒出來。彼時程容簡已經抽完了第三支煙。

她的頭發是濕漉漉的,才剛出來,程容簡就將她手裡的東西接了過去,蹙著眉說道:“我來,彆感冒了,先去把頭發擦乾。”

傍晚確實是有些涼的,江光光就說道:“臟衣服放那邊就行,你打水燒上洗吧。”

程容簡就嗯了一聲,催促她快進屋去,然後將江光光裝著衣物的盆子放在了一旁,去打水去了。

這裡並沒有吹風,江光光擦了頭發就將頭發用乾毛巾將頭發給包上。

程容簡很快便打了水進來,見她的頭發是包著的,眉頭又是蹙了蹙,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江光光也不吭聲,隨便的將屋子裡收拾了一番,就像往常一樣拿著小凳子去洗換下來的衣服去了。

她反正也沒事可做,這裡沒有洗衣機。所以換下來的衣服都是當晚就洗了。

程容簡倒是很快拎了他燒的熱水過來,說道:“井水涼,熱水洗吧。”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先放著,待會兒一起洗。”

他倒了一半的水給江光光洗衣服,又打了半桶冷水和他的熱水兌好,拎著去洗澡去了。

他的動作是快得很的,江光光才洗了一件衣服,他就已出來了。

頭發上還是濕漉漉的他也不管,將桶放在一旁。蹲下就要幫著江光光洗衣服。

他以前都是隻管穿的,洗衣服這種事兒也不知道他乾過沒有。江光光就說道:“不用,你洗你自己的就行。”

程容簡見一旁有小凳子,就拿了過來坐下,也不管江光光拒絕,說道:“一起吧。”

他是認真的,拿著江光光的衣服就開始搓洗了起來,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換下來的道衣服裡是有內衣的,江光光不自在,他卻是若無其事的。

院子裡安安靜靜的。隻有洗衣服的聲音。洗了那麼會兒,有涼風吹來,程容簡就抬起頭看了衣著單薄的江光光一眼,問道:“冷嗎?”

他的頭發是濕的,有些亂糟糟的,看起來和平常挺不一樣的。

江光光就搖搖頭,說了句不冷。程容簡正要叫她進去加件外套,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下程容簡就示意她去接。

江光光擦乾手很快將手機拿了出來,電話是郭數打來的,她就接了起來。

郭數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她的,幾乎每天都是會打電話的。隻是今天比較早些。

程容簡也不問她是誰打的,隻是示意她進去加件衣服。

江光光倒是往屋子裡去了。

郭數每天打電話過來都是例行的詢問一遍她都做了些什麼,然後又說起了他身邊的趣事兒來。

他今天被他媽媽逼著去相親了,話難免的就比平常多了些。語氣裡處處都是透著無奈。

前些年他媽媽是一點兒也不急的,自從他爸爸生病之後就著急了起來。但結婚哪裡想結就能結的事。不說情投意合,但至少也得找一個能過下去的人,不然結了也是一種負擔。

江光光聽著他抱怨,想找點兒安慰的話,卻發現她並不擅長安慰人,於是就那麼默默的聽著。

郭數也沒打算要她安慰的。隻不過是想找人說說罷了。

這一說時間就有些久了,等著郭數掛了電話江光光出去時,程容簡已經將衣服都洗完在晾了。

他的手裡正拿著她的內衣在晾,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臉微微的紅,快步的走了過去,說道:“我自己來。”

程容簡倒也不和她爭,任由她晾,自己重新拿了衣服晾了起來,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誰打的電話?”

江光光倒也沒有瞞著,就回了一句郭數。

程容簡就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又問道:“他打電話來乾什麼,有事嗎?”

他這話是有些多的,江光光就看了他一眼,疑惑的說:“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嗎?”

程容簡這下就正正經經的說了句能,稍稍的頓了頓,又問道:“他每天都會打電話嗎?”

江光光不知道他問這乾什麼,就嗯了一聲。

這下程容簡就沒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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