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隨手歸攏了一些樹枝生火,把最後被活捉的那隻飛龍用木棍挑起來,大火烤製。
將飛龍的內臟烤熟,用小刀切碎,一點點控製著黑貓吃下。
他則拿起整隻飛龍,撒上鹽,就著從家帶來的乾糧,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祭過五臟廟,裹好包袱,背著筐沿之前的方向再次出發。
下午一點,日頭高照。
宋昭來到了一片灌木叢生的穀地,間或分布著大大小小十來個洞口。…。。
選中其中一個地下有響動傳來的洞口。
他站在洞前聽了許久,搬來石塊堵住附近幾個洞口,隻留下一個用來捉獾子。
宋昭蹲下在洞口升起火來,左手提著斧頭,右手用筆記本扇風,往洞口送煙。
獾子洞四通八達,蜿蜒曲折。
過了五分鐘,才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宋昭雙手舉起斧頭,獾子的圓腦袋剛一冒出來,一斧頭便拍了上去。
獾子軟趴趴的堵在洞口。他趕緊伸出手來抓起它往外扔。
這可是群居動物,後邊兒還有好幾隻呢,熏死在洞裡就難掏出來了。
就在這時。
異樣的感覺再次出現,舉著獾子的手上一輕,仿若無物。
來不及仔細研究身上的變化,第二隻獾子竄出洞口,搖動著肥碩的身軀,直撞在他腿上。
宋昭一斧頭斜劈下,跟著補了一腳,將兩隻獾子踢到一處。
末了洞口一齊跑出兩隻小崽兒。
這東西,平日裡沒少謔謔莊稼。
一身秋膘大部分都是啃苞米貼上的,所以和大眼賊一樣,捉到不論大小,一並打死。
他當下拍到一隻,另一隻一顛一顛的竄出去,宋昭拔出槍來對著遠處的灰影開了一槍。
最後一隻獾子也被他拿下。
他捉到的是狗獾,黑鼻頭,臉上三道白毛。
兩隻大點兒的約莫二十斤上下,兩隻幼崽也有十斤左右。
全都肥嘟嘟的,肚子比棉花還軟。
將四隻獾子堆到筐中,他又跑到另外兩個有響動獾子洞前如法炮製,捉了五隻肥獾子出來。
這次捉獾子進化的是力氣。
他前後捉到了九隻獾子,加起接近一百五十斤的肉,背在身上輕飄飄的,隻比來時空蕩蕩的筐還要省力。
背上的筐已經堆得冒尖兒了,見天色還早,他又熏了一個獾子洞,掏出一大兩小三隻獾子。
用繩子將腿綁結實,串成串兒,提在手裡,這才下山。
除去吃掉的那隻小飛龍。
第一次上山就帶回來四隻飛龍,十二隻獾子,一百八十餘斤肉。
要不是最後進化了力氣,他一個人都背不回來。
十二隻獾子,估量著至少能出40斤油。
獾子油名聲在外,留下十斤自家用,剩下的油慢慢賣個七十來塊不成問題。
肉他不打算賣,十二張獾子皮,即使成色不佳,也能換個三四十塊。
這一趟,隻費了五發子彈,少說能賺回一百塊來,抵得上一個二級工三個月的工資。
滿載而歸!
宋昭從小路繞回到屯子裡,打水衝過一遍澡,換上乾淨衣服,這才去地裡找宋母她們回家,分享喜訊。
下午四點半,生產隊場院。
宋昭把宋春蘭母女倆叫回家,準備一起處理今天的戰利品。
他們剛走遠,場院裡,眾人便開始說起了閒話。
站在孫秀英身邊的一個中年婦女狹促的對她說道:“你家小昭彆是讀書讀傻了,就為早吃兩口飯,三分都不要了?”…。。
“好端端的不念書了,也不下地,還瞎折騰,這以後還了得?”
“彆人家的事兒一天不夠你操心的,快乾活吧。”孫秀英回了一嘴,低頭乾活。
“嘿,我這也是為你好,他家過後不還得找你們兩口子借糧食嘛?”
右邊一個削瘦的婦女也湊過來:“二嫂子,劉嬸說的也在理。”
“眼瞅著就要分糧了,我看他家還得給大隊打欠條呢。”
“要是借糧,我和青山可拉扯三個孩子呢,沒多餘的借他們!”說話的是宋昭的三嬸丁巧,她尋思著先把醜話說在前頭。
“用不著你!跟你們兩口子哪年搭過手似得。”孫秀英悶悶說道,“管好你家小盛就行。”
丁巧嘿嘿一笑:“我家小盛雖然不會讀書,但也不折騰,虎頭虎腦兒的...”
另一側,宋家三口已經走到了大隊的記分房。
宋春蘭搓著手,小心翼翼的說道:“劉同誌,我們現在要請一會兒假回家,麻煩你幫我...”
“早退一人扣兩分。”計分員劉連山懶洋洋的說道。
劉連山是柳條屯劉會計的小兒子。
在宋昭沒回家前,天天圍著宋春蘭打轉,早退都要想方設法的給她記滿分。
原本家裡看中宋昭考上大學,打算讓他娶宋春蘭過門,以後互相幫扶。
兩家家長一起談過幾次,馬上要請媒人上門的節骨眼上。
宋昭退學回家了。
無論是退學還是休學,在劉會計眼裡都一樣,他熄了要和宋母做兒女親家的心思。
劉連山對宋春蘭的態度自然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宋母沒言語,宋春蘭叉著腰,與他爭論。
“我們就缺了一個工,你怎麼還一人多扣半分。”
“姐,咱不稀罕這仨瓜倆棗的,先回家去。”宋昭嫌惡的瞥了劉連山一眼。
去年柳條屯一個工分才值兩分錢,都趕不上一隻獾子爪。
前世就是這混蛋一家害得姐姐英年早逝。
乾巴巴的打嘴炮不解恨,他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計劃報複,此刻懶得跟劉連山浪費時間。
宋昭摟著宋春蘭,和宋母一起並排往回走,在不遠處和一幫小子抽陀螺玩的宋暉瞧見了,立馬把玩具收了,追在三個人後麵。
“你一個工分都沒有,還當自己是大學生呢?”
“有能耐秋後你家彆欠大隊的賬!”劉連山站起來衝著宋昭的背影叫喊。
可惜隻有宋暉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
回家路上。
宋母心疼的說道:“一下子四分就沒了。”
“到底咋的了?現在也沒人了,你趕緊說!”
宋昭也不再藏著掖著:“我今天上山打著獾子了,打算明天送到公社賣了,皮子我怕整不好,所以來找您。”
“你上山了?”宋母瞪大了眼睛,拉著他仔細瞅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
“山上多危險,咋能一個人上去!”她關切的數落著。
“你還是太著急了,這點活兒,我和你姐回家順手就做了,哪用得著請假。”
“唉,就算要請假,我一個人也夠了,四分呐!”
宋昭撓了撓頭:“我還打了四隻飛龍,咱家還是我姐做飯好吃。”
“再說了,十二隻獾子您一個人哪兒弄得完啊。”
“十二隻我怎麼...你說多少?”宋母原本因為痛失四個工分,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聽見他的話,一下子聲調都尖銳了不少。
她抓著宋昭再三確認,隨後立刻換了臉:“還得是我兒子!就是不孬!”
“春蘭,快走,家沒人看著呐!”宋母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出,一點兒看不出累了一天的樣子,沒一會兒把宋昭他們兩個年輕人都甩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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