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社回來後。
宋昭一直留在在家裡養傷、馴狼。
體質被麵板強化過,傷口恢複的速度很快。
不過一個禮拜的功夫,外圍的痂都已經脫落,露出新肉,不再影響他的行動能力,所付出的代價僅僅是他養傷這段時間食量翻倍。
窩在家裡的這段時間,他白天就圍在狼王身邊。
宋春蘭母女倆很怵這頭活狼,一直不敢靠近它,所以也沒有發現宋昭身上有傷,成功讓他躲過一劫。
傷口剛好,暴風雪如期而至,北風呼嘯,卷著雪粒子漫天飛舞。
宋昭一看外麵刮起了大煙泡,沒有急著上山,而是專心在家裡馴狼。
又過了三天,風停雪止。
家裡上百斤的熊肉也被他和狼王造了個乾乾淨淨。
宋昭這才坐上青狼拉的爬犁子,帶著黑貓分身上山。
大雪過後,正是打獵的好時機。
他坐著著爬犁子剛翻過一道嶺,打了兩隻野雞,就在一處山穀看見了張寶財家的頭狗旺財領著八條狗一齊撕咬著一隻約摸二百斤左右的野豬。
宋昭走到跟前時,野豬已經被張寶財身後的兩個壯漢開了膛。
其中一個壯漢右手的小手指短了一截,正割著肉條扔出去犒勞狗群。
他認出這是榆樹屯的劉家兄弟,打過招呼後,張寶財興奮的開口打聽:“小昭,你這個狼訓的咋樣啊?”
宋昭隨口說道:“這幾天挺聽話的,所以我帶它上山試試水。”
他馴狼隻有一個手段,就是打。
經過這十天愛的教育。
現在的狼王對他的指令是言聽計從。
話音剛落,手指短一截的劉大虎抱著胳膊,忽然冷笑道:“那你爬犁子上的兩隻野雞,不會是這隻傻狼咬死的吧?”
“你咋說話呢。”沒等張寶財出聲,劉二虎趕緊開口,“小昭兄弟,不好意思,我哥人迷糊,他不是那意思。”
“我上回還在二道河子那邊看到你摳獾子呢,當時上工也沒來得及過去說兩句...”
“沒事,我倆也聊的差不多了,不耽誤你們乾活兒了。”宋昭打斷他圓場的話,擺擺手,隨後和張寶財招呼了一句,拉著爬犁子繼續往山裡走。
他根本沒把劉家兄弟放在心上,不會計較這一兩句言語。
話不投機半句多。
天寒地凍的,他可沒閒心跟陌生人打嘴炮,還是打獵要緊。
看著宋昭離去的背影,劉二虎撓撓頭:“你看這事兒鬨的。”
“小昭就是性子冷,人挺敞亮的,不會把你哥的話放在心上。”
見兩個人都數落自己,劉大虎急赤白臉的辯解:“那我又沒說錯。”
一隻能被人逮住,還當狗似得套著走的狼,可不就是傻狼嗎?
自從宋昭回來後。
劉大虎一直在聽寶財哥絮絮叨叨的說著他的事跡,心裡早就不耐煩了。
什麼大學生...…。。
什麼用貓打獵...
尤其是這次他捉了活狼回來,更是被張寶財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在他看來,捉一隻生狼算什麼本事?
這樣對人沒有警惕心的狼,他們兄弟每年也得打死兩三隻。
怎麼不見寶財哥開口誇他?
什麼大學生,最後不還是得風裡來雨裡去的辛苦上山打獵。
劉大虎憋著氣,領出自己的兩條狗來:“這隻豬不算,我自個轉轉。”
“我倒要看看他領那頭傻狼能打下多少東西,還能比我帶著黑豹打的多?”
“大虎,你彆浪費時間了,我就沒見過小昭哪一次空手回過家。”張寶財伸手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