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打回來的魚,連吃帶送,他倆各留下了百十來斤家裡吃,篩掉賣不出去的小魚,算上自己打的,換完後能落下七百三十斤鯽瓜子。
王金虎被宋昭塞了五張大團結,恨不得啥活兒全包圓兒了:“哥,這一時半會兒換不完呢,我盯著就行,你去長明哥家歇會兒吧。”
想起徐長明家的味道,宋昭果斷地搖了搖頭:“得了,一會兒把魚拉到你家我就打野豬去了。”
“那去小爬子山吧。”
“小爬子山我拿腳丫子量過,哪兒的柞樹多我門兒清,待會兒我給你領路。”王金虎自信滿滿的說道。
和他上過一次山,王金虎就琢磨過來了。
昭哥打什麼都靈,但原來沒咋進過山,一點兒也不認路。
他算是找到能大顯身手的地方。
野豬群冬天最主要的食物就是拱柞樹林下埋的橡子吃,多鑽幾個陽坡的柞樹林子,總能撞上野豬窩。
兩人正說著找豬窩的事兒,他們沒過去找徐長明,徐長明反而提溜著一袋江米條跑過來了:“老遠我就瞅見你倆了。”
王金虎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江米條,反而勸道:“又看電影去了?你可省著點兒過吧。”
“這叫精神食糧,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徐長明邊說邊打了個飽嗝。
“我看哪個你也沒虧待自個兒。”王金虎狠狠地抓了一把江米條,“長明哥,你這又磨洋工又大手大腳的,留神真說不上媳婦兒!”
徐長明的不著調。
在附近幾個屯子都是出了名兒的,不然作為徐炮的孫子,也不可能二十二了還打光棍兒。
平時王炮最愛念叨他了,憑一己之力拉低了徐炮孫子輩的風評,一提起他能多吃兩碗高粱飯。·
“拉倒吧,沒見誰老實種地能種出錢來。”徐長明撇撇嘴,“沒錢娶了媳婦兒還不夠兩口子天天打架的。”
“你們屯子不養羊一個工能值1塊?”
榆樹屯和柳條屯是一對難兄難弟,都沒副業,一個工值個兩三毛,連小坡子都比不上。
這力氣沒使對地方。
乾也是白乾。
宋昭饒有興趣的盯著徐長明。
原來這個時候他心裡就有做生意的念頭了。
怪不得前世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去京城。
這一世他退學回來。
創業的時間還可以再提前一些,等到明年末口子稍微鬆一些,他就能用上分身的繁育天賦牛刀小試。
反正他準備養的大葉子、火狐狸都得養上一兩年才能看見成果。
在這之前。
他得貓下來,老實上山打獵積累本錢。
想起徐長明這一身侍弄動物的本領。
以後,他們倆能合作的機會倒是要比前世多得多。
徐長明給宋昭使了個眼色,故意逗王金虎:“再說了,你天天驢似的乾,錢也沒落你手啊,我可是掙一分花一分。”…。。
宋昭坐在爬犁子邊上,跟著說道:“是啊,我的錢也是自己拿著的。”
王金虎想起兜裡的五十塊錢,弱弱說道:“我媽是要給我攢錢娶媳婦兒用的。”
“成了,不跟你扯了,我倆還得上山打野豬去呢。”宋昭看魚都稱好了,又聊了幾句,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