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才上山多長時間啊,我瞅你這一趟也不少打東西,還把這隻飛熊逮回來了,捉這玩意兒沒有你說的那麼費勁吧。”王金虎站在院裡,一臉狐疑的死盯著宋昭。
昭哥不是去買什麼車票而是去上山打獵了這事兒他心知肚明。
原本他是覺得宋昭是想甩開烏娜吉汗.,還美滋滋的幫著打配合呢。
爬犁子上的麅子和鹿除了沒有分解成塊,料理的很乾淨。
就算昭哥運氣好,開槍又快,連捉帶收拾,弄完至少也得七個鐘頭,算上來回趕路和找東西的工夫,能留給捉飛熊的時間並不多。
昭哥不會是嫌棄他們倆全是累贅,誰都不想帶,一把甩開倆吧?
王金虎一想到早晨他還幫陳姐打掩護,心如死灰。
這不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嗎?
“哥,飛熊這玩意兒多少年都碰不上一隻!”他十分委屈的大聲強調道。
看著王金虎一副錯付了的表情。
宋昭毫不猶豫的開口忽悠,摟著他往堂屋走:“怎麼會?你想想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兒我沒帶你?”
“我和飛熊剛好都在攆同一群梅花鹿,他撞我槍口上了,一順手的事兒…”說完,他開始轉移話題,“誒,你怎麼還跟毛團搶食兒,都吃上鬆鼠了?”
“還說呢,今天我在西屋喂食兒,他連小人書不瞅了,倆眼兒就盯著吃的,我尋思給他跟暉子烤幾隻吃。”
“得虧那幾個鄂倫春的小夥子不在家,不然剩的灰狗子都不夠分的。”宋春蘭輕拍了下王金虎的腦袋,調侃道。
因為送魚基本上都在夜裡。
宋昭打魚的位置也不靠近王家屯,冬天家裡都沒啥活兒,隻是在家貓著。
所以王金虎已經在宋家住了一段時間了。
和宋春蘭她們都處熟了,開玩笑也沒什麼顧忌。
“這不賴我,春蘭姐給大葉子烤灰狗子吃還撒調料。”王金虎人單純,立馬辯解道,“本來烤灰狗子就向,還是姐烤的,我沒忍住…”
“哥,你等我回家拿了彈弓子,指定給毛團兒補上!”
“那給毛團打食兒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宋昭扒拉完午飯,“正好你跟烏娜吉汗再比比打彈弓。”
王金虎瞬間漲紅了臉。
“上回那是意外,我還沒適應在馬上開槍呢。”
他扭捏的反複解釋,把堂屋裡宋家三口都逗樂了,宋昭邊笑邊提著宋母剛燒好的熱水到西屋。
在山上折騰了一宿,身上都是血,估摸著陳瑤她們打槍也快回來了,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上乾淨的衣服。
剛穿好衣服,一道驚雷從院中炸響。
“小昭,這玩意也太臭了,可不能養家裡啊!”宋母被熏得五官擠在一起。
上次控製分身打暈飛熊還是在兩個小時前。
飛熊在爬犁子上清醒過來,身處在陌生的環境當中,應激的釋放出臭氣,還尿了一地。…。。
王金虎在院裡潑了好幾桶水,味道也沒有徹底散開。
陳瑤原本笑意盈盈的從外麵挽著烏娜吉汗進來,一瞬間臉色變了又變。
這還是宋昭回來後第一次見到她表情失控。
順手拿了縫紉機邊一塊布料當口罩,他屏氣閃現到院中遞給她,隨後輕攬著她快步走進堂屋。
隻有烏娜吉汗不顧惡臭,眯縫著眼睛,一把拎起飛熊對比,見到它背上的傷口和那天自己劃的一致,驚喜說道:“是同一隻!”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終於平複好心情,控製住自己不下殺手,環視四周,所有人都在堂屋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