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芷恬難得一次比蕭炎起得還早,這本是出乎意料的。昨晚她難得暢飲了幾杯,本以為會醉得深沉,以至於次日清晨定要賴床不起,誰曾想,當第一縷晨光穿透窗欞,她竟已悠悠轉醒。
睜開眼,發現自己仍依偎在蕭炎的懷中,那份親密無間的姿態讓她不禁臉頰微紅,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真是酒後亂事,這不是在殘血國,讓人看了可怎麼好。”
帶著一絲羞澀與懊惱,鳳芷恬輕輕地從蕭炎的懷抱中抽離,生怕驚擾了他的好夢。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以手勢喚了彩藍。
彩藍心領神會,引領著鳳芷恬步入另一處梳洗,那裡早已備好了溫熱的水和換洗的衣物。彩藍細細地打扮著鳳芷恬。穿戴整齊後,她緩緩踱步至銅鏡前,鏡中的自己,容顏清麗脫俗,眉眼間透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風情。女為悅己者容,這話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連她自己都未曾料到,如今竟也變得如此注重裝扮。
鳳芷恬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悠閒地坐在自己的院落之中了。院落裡,兩株冬櫻正值盛放,粉白相間的花朵在枝頭簇擁,枝條輕搖,宛如仙子輕舞。
一陣風起,花瓣紛紛揚揚,如同細雨般灑落,有的輕巧地沾在她的衣裳和袖口,為她平添了幾分嬌豔。冬日的清風輕輕拂過她的長發,帶來了一縷縷清新而淡雅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正當她沉浸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之中時,一股熟悉而獨特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那是屬於蕭炎的氣息。
鳳芷恬沒有回頭,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不一會兒,蕭炎便走到了她的身後,溫柔地為她披上了一件厚實的外衫,道:“怎麼起的這樣早,也不多穿一些,小心著涼了。”
鳳芷恬轉過身來,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宛如輕盈的鳥兒一般,飛奔著投入了蕭炎的懷抱,輕聲說道:“我在想你。”
蕭炎的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輕聲道:“學的這樣輕嘴薄舌。”他的唇輕輕貼在了鳳芷恬的額頭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不是要去看你姐姐嗎?怎麼還不去?”
鳳芷恬踮起腳尖,在他的下頜處落下一吻,然後以手指頑皮地刮了刮他的臉頰,笑道:“本是要去的,隻是現下還早。總要等你醒來,我們主上對我來說也一樣重要麼。”
蕭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還算你有些良心。剛剛在想什麼,那樣出神?”
鳳芷恬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光芒:“蕭炎,我的琴其實彈得也是可以的,今日突然來了興致,想為你彈奏一曲,你想不想聽?”
“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