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輕輕攜起鳳芷恬的手,後者溫柔地引領著她步入琴音堂內。
此時,彩藍等侍女已經細心地沏好了一壺清新雅致的新茶,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瓜果茶點,仿佛是在恭候著兩位貴人的到來。
待眾人識趣地退下,輕輕掩上門扉之後,整個琴音堂內便隻剩下他們二人,以及那陳列著的眾多名琴。這些琴,皆是鳳芷恬的父皇在世時,特意為她與她的姐妹精心挑選的,每一把都蘊含著深厚的情感與回憶。
鳳芷恬緩緩走到一架古琴前,她輕輕地調整著琴弦,每一個音符都經過她細膩的調試,直至達到最完美的狀態。
隨後,她輕攏慢撚,指尖在琴弦上跳躍,音律如同珍珠般旋轉、滑落,交織成一首纏綿悱惻、典雅雋永的曲調。那旋律中蘊含著山林之氣,清麗高逸,仿佛將人的心靈帶入了一個遠離塵囂的仙境,而後抬頭衝著蕭炎一笑,“雖然好久不彈了,好在也不算生疏。”
“蜜糖的這曲《高山流水》也是彆出心裁。難道不怕尋覓的並非知音,而是對牛彈琴嗎?”蕭炎微微挑眉,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問道。
鳳芷恬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而溫暖,也不接話。突然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那個時候她還多膽大,敢與他乘坐一車,竟還睡著了。想著想著,不覺一笑,她輕聲念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的聲音本就清脆動人,配著琴音更如同天籟之音,與古琴的旋律相得益彰,更添了幾分纏綿與深情。
蕭炎睜開他那幽深如潭的眼眸,目光中充滿了憐惜與深情。他望著鳳芷恬,輕聲說道:“蜜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鳳鱗相遇時,你帶我去上元燈會的場景嗎?那時候,我便已經對你心生情愫。隻是,我身為武將,終究要在戰場上奔波,不願讓你跟著我受苦受累。”
琴聲嫋嫋,如同他們之間的情意一般,纏綿而悠長。鳳芷恬的羽睫輕輕垂下,如同扇子般投下淺淺的陰影,遮掩著她心中那綿綿不可言說的心事。她輕聲說道:“那時你並未表現出來,我又如何知曉你的心意呢?”
蕭炎的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愛意,如同最溫暖的泉水一般,將鳳芷恬深深地溺入其中。他深情地說道:“我是武將,但我的心卻永遠屬於你。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會時刻牽掛著你。”
鳳芷恬抬起眼眸,一雙剪水秋瞳裡盈盈漾著笑意。她俏皮地說道:“我偏要跟你這粗糙的武將鎖在一起,鎖一輩子。”
蕭炎寵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頭,輕聲笑道:“好,那便鎖在一起一輩子。以後,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鳳芷恬嬌俏一笑,俏皮地伏在蕭炎的肩頭,柔聲道:“那你可要多疼我一些哦,你看我們家人都多疼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撒嬌與依賴,讓蕭炎的心更加柔軟。他緊緊擁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