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燦與他對視,笑容陰冷。
蕭淮卻掠過了齊燦,聲音傳入齊燦的耳邊。
“可是你知道該如何離開,你在明知故問。”
主線任務要所有人去教堂裡懺悔,去陳述自己的罪責。
而行刑之人,則是神父。
假如神父死了,或者不在了,那麼主線任務還存在嗎?
齊燦半眯著眼,自然而然知道蕭淮的言下之意,隻是他在懷疑,懷疑蕭淮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轉過身,再次叫住了蕭淮。
“喂。”
蕭淮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
“你在說謊,你總是說謊。”
話音落下,蕭淮輕聲笑了一下,“你知道以己度人的成語嗎?”
他側目,燈光落在那雙眼眸裡,閃爍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澤。
以己度人。
因為自己愛說謊,是個騙子,所以總覺得身邊所有人都在說謊。
齊燦盯著蕭淮的雙眼,最後不再說話。
他轉過身,眼神冰冷到了極致,眼睛裡閃過一抹紫色。
太矛盾了……
蕭淮的所作所為有太多矛盾。
他似乎在隱藏著什麼?齊燦並不確定,但有一點他確信無疑。
這個副本裡,藏著許多讓人瘋狂的秘密。
既然蕭淮總是反複暗示要殺死神父,那就如他所願吧。
殺了神父。
他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笑容越來越扭曲。
齊燦低著頭,步伐逐漸加快,目光帶著一絲瘋狂的光芒。
神父不僅要死,而且殺死他的人,必須是蕭淮。
“哈……公主殺死王子,還是這個有趣。”他的低喃在陰暗的走廊裡回蕩,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自語。
他蹲在了地上,從懷裡拿出了遊戲機。
但或許是因為玩得太久了,遊戲機裡麵的世界已經毀了。
他看著屏幕裡的遊戲角色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又是一個變得麻木的靈魂。
和木偶又有什麼區彆。
真無聊。
正當他盯著屏幕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腳步聲。
影子在昏暗的燈光下被拉得又長又黑。
齊燦稍稍抬頭,餘光瞥了站在不遠處的陳望雅一眼,單手撐在了下巴上,笑得很燦爛似的,“來啦?”
他對陳望雅做了個手勢,“把你的藥給我吧。”
陳望雅手裡握著一個患者專用的紙袋,片刻後,她默默地將紙袋遞了過去。
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疑問,“真不知道您為什麼要給自己取個這樣的假名。”
你這種人太陰鷙了。
齊燦接過藥袋,手指緩緩摩挲著袋子的邊緣,眼神中透出幾分興奮與病態的癲狂。
他自言自語,念著自己的名字:“齊燦?怎麼了?我也是個陽光燦爛的人好嗎。”
陳望雅:“……”
陳望雅雖然覺得無語,但終究沒敢說什麼,隻是低聲道:
“我在床底下那具屍體的手裡發現了它,可它真的有用嗎?”
齊燦低頭看向紙袋,手指從袋子裡取出一根細長的針管,隨後又拿起一個裝滿液體的小玻璃瓶,唇角緩緩上揚,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當然有用。”他低聲喃喃,眼眸中閃爍著興奮與冷意,“它可以讓小說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