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鵬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而去,留下這一句話。
“都不是這兩嫂子,我又添新大嫂啦?”
灰狗撓撓後腦勺,一臉懵逼。
最近也沒見老大接觸什麼女人,哪來的大嫂?
周晟鵬驅車上廟街買了一袋現烤的老婆餅,又整了點芝麻酥。
然後才把車停在銀河大廈,拎著小零食來到了心理治療所。
“小華,老婆餅還有芝麻酥,你拿去給小姐妹們分一下。”
周晟鵬晃了晃手中的點心零食。
小華一看到他手裡是食物,眼前一亮,小跑著跳了過來:“哇,鵬哥,你又給我們帶吃的。”
“聽李醫生說,你是字頭大佬來的,很威的,砍人都不眨眼,是不是真的?”
“李醫生真這麼說的?”
“我砍人不眨眼,你不怕啊,還敢吃我給的點心?”
周晟鵬笑得很和煦,反問道。
“我不怕啊,偷偷告訴你,我們科室很多人都羨慕李醫生呢,能夠接觸到你這麼厲害的大佬,人呢又好,長得又帥...”
小華說著說著,聲音變小了很多,連臉都紅了。
“上班時間,嚼什麼舌頭根,小心扣工資啊?”
李心兒穿著一襲白大褂,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麵,嚴肅地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看到周晟鵬和前台‘打情罵俏心裡竟然隱隱地有些不舒服,於是出聲嗬止。
小華連連咂舌,乖乖地回到前台,不敢再多說什麼。
“你,跟我進來。”
李心兒指了指周晟鵬,然後踩著高跟鞋,走進了辦公室。
周晟鵬向小華眨了眨眼睛,老老實實地跟了進去。
小華看著這麼‘乖巧’的周晟鵬,打死也不信他是殺人不眨眼,砍人的社團大佬。
“哼,李醫生肯定是怕彆人和她搶鵬哥,故意這麼抹黑他的。”
小華默默地想著。
“喏,這份老婆餅和芝麻酥是給你的。”
周晟鵬進了診療室,把單獨的那一份放在了桌上。
李心兒瞟了一眼桌上的點心。
心裡彆扭地想著:“渣男,暖一個叫暖男,暖一群就是暖爐。”
她為了掩飾她心裡的怨妒,照例,倒了兩杯水,放在了治療桌上。
李心兒自己則端起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口,然後放下。
接著柔聲道:“喝口水,躺著先休息一下,我們開始今天的治療。”
“李醫生,今天的唇膏是蜂蜜味的,有點甜哦。”
周晟鵬熟稔地端起了李心兒喝過的那杯水,喝了一口還咂吧了一下嘴唇。
李心兒頓時感覺氣血上湧,整個臉都紅透了。
壓製心裡地躁動,她咬牙切齒地道:“下次,能不能請你注意一點衛生,不要隨便喝彆人喝過的水?”
周晟鵬無賴地笑笑:“是你自己叫我喝口水的,這裡兩杯水,隻有你喝過的那杯有‘口水’。”
“我這是遵醫囑。”
“what???”
李心兒感覺自己滿頭冒問號,胸口起伏。
國語真是博大精深,還能這麼理解,她也是醉了。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示意周晟鵬躺下。
她翻開治療本,緩緩地道:“今天,我們開始第五次治療,請你閉上眼睛。”
“接著,開始想象,自己是一隻小鳥,在天空上一直飛,一直飛.....”
李心兒的聲音很溫柔,很柔軟,很輕。
周晟鵬緩緩閉上了眼睛,感覺被一片溫暖的水包裹,逐漸放鬆,沉睡過去。
李心兒看著,治療椅上的周晟鵬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寬闊的胸膛有規律地起伏。
他第N次睡著了.....
“啊啊啊啊啊......”
“老天爺把這妖孽收走吧。”
李心兒在心裡抓狂不已。
這貨每次一來這裡,到催眠治療的時候,就開始睡大覺。
而且越來越自來熟,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是不是不適合當心理治療師,怎麼有這麼難催眠的人?
合上治療本,她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周晟鵬臉上,細細地觀察起來。
治療室的燈光很暗。
一盞柔弱的燈,在周晟鵬的臉上打出很大麵積的陰影部分,襯托得他的臉更加的俊朗。
深邃的眼睛緊閉著,看不到平日的冷靜果敢,高聳的鼻梁勾棱出完美的側臉。
不知道是不是太勞累的原因。
他緊蹙的眉頭在此刻也逐漸舒展開來。
微微抿起的嘴唇為整張堅毅的臉顯出一絲童趣來。
看著如此放鬆的周晟鵬。
李心兒納悶地想著:“難道治療椅真那麼舒適,這麼好睡?”
心裡湧起一絲好奇。
她在治療室治療了這麼多病人,睡得這麼香甜的,這麼放鬆的,還是第一次見。
難不成,這把治療椅,比她這個催眠師,催眠效果還更好?
李心兒心裡湧起一股怨念。
有機會,她也想試試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快入睡?
周晟鵬也不知道是因為催眠還是因為勞累,做了一個沉長的夢,很累也很放鬆。
他足足睡了三個多小時,才緩緩睜開眼睛。
呆呆地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周晟鵬有一瞬間的失神。
“丟,這怎麼還在心理治療室啊?”
“那夢裡裡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