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拆個房子,重新引線非常麻煩……喂,你做什麼!”工頭見走到走到挖掘機前,以為他要賴著,連忙上前嗬斥。
江明不理會工頭,抱著挖掘機的大爪子用力往外一扯,隻聽著哢嚓和撕拉的金屬碰撞聲,在場人無不捂著耳朵,隨後他們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幕,大爪子和挖掘機居然在江明的蠻力下,被強行分離,斷處打出一片火花。
而後,江明就抱著這個大爪子跳到殘垣斷壁的幾棟被拆掉一半的屋子前,然後揮舞著大爪子,聽著轟隆隆的巨響,幾棟屋子紛紛倒塌,揚起一陣塵煙,嚇得工人們猶如逃命的螞蟻般,慌忙向四周後退。
不到一分鐘,江明就把幾棟屋子全搗毀了。隨後江明抱著大爪子回來,隨手往工頭麵前一丟,聽著‘duang’的一陣巨響,崩起的石子讓工頭連忙捂著臉。
“這下扯平了吧?”江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全場懵逼!
此刻,所有工人無不像是看怪物一樣驚愕的看著江明,更有幾個工人不信邪試圖去搬起這沾滿泥土的大爪子,可這足足幾百斤的大爪子,哪是他們能挪的動的?更彆提像是江明那樣抱著揮舞起來了。
這看起來不壯實的小子哪來的這身恐怖蠻力啊!
工頭滿臉呆滯,下意識的要討根煙給江明,卻發現拿成了十塊錢一包的紫樹,嚇得他以為江明會生氣,連忙揣回口袋裡,慌忙的掏出專門給領導上的軟中華。
“他不抽煙。”許嵐走過來,強忍著笑意道。
“呃……姑娘,我這之前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心上,這我也是為了工友著想。”工頭手頭無措慌張解釋著,臉上堆的笑容比哭的還難看,時不時的看向江明,小心提防著,生怕他不高興,揮著這大爪子把他腦袋瓜給敲碎了。
“大叔是我們錯在先,你不追究我們責任就好了。”許嵐暗暗偷笑,雖然她知道江明這個做法有些過分了些,但不知道怎麼的,心情忽然好了許多。
“沒有的事兒,這個兄弟幫我們完成了兩天工作量我們感激還來不及的。兄弟你們要不留下來,晚上我們請你們去隔壁鎮子上吃飯?”工頭乾巴巴笑道。
“你有妹妹嗎?”江明忽然問。
工頭一愣問:“問這乾什麼?”
“你要有妹妹而且長得漂亮,又年輕的,我倒是可以陪你喝酒。”江明撇了撇嘴道繼續道:“至於你女兒,那是我不敢問的,看大叔你長這模樣,女兒肯定也不咋滴。”說著,江明就拉著許嵐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一臉懵了的工頭。
等江明走後,身後的一群工友起哄道。
“丁大哥,你不是有個女兒嗎,現在也差不多二十三四歲該結婚了,不如她介紹給這小夥唄。”一個農工打趣道。
“憑你女兒那天仙模樣,不比剛才那女人差,她要一來準迷死這小夥,倒時你成了老丈人,可不就能出口氣了。”另一個工友跟著哈哈笑道。
“你們都懂瞎起哄,現在講究的是自由戀愛,再說我女兒讀了個博士也看不上那小子。”丁工頭道。
隨後,托江明的福氣,這些工人提前下班,工地上再次恢複了平靜。
江明並沒有抱著許嵐跑去哪,而是拉著她肩並肩的走在這田地裡,偶爾有卡車從旁側的高速公路疾馳而過,微風吹動了許嵐額前的青絲,她看著遠方待被拆的幾棟房子好久,帶著複雜的神情輕輕道:“以前我老家住的房子也是這樣的帶院的小房子,雖然房子小,但每天都能看到爸媽,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兒,總覺得很幸福。可是後來家裡那邊拆遷改建公路,有些人找到關係分了幾套房子和賠償金,沒門路的隻拿到區區幾萬塊錢,而且還沒地方住,去哪投訴都不行。我家就是沒門路的那幾戶了。”說著,她偷偷看江明一眼,卻發現後者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自己。
“你不覺得我這樣很矯情嗎?”許嵐紅著臉問。
“嵐姐姐今天那個老女人說那個叫誌平的是誰呀?”江明不由反問,隻是見他這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吃醋模樣。
許嵐不禁感到一絲甜蜜,可又有些羞愧低著頭歎息道:“那時候我家一沒了地,二沒了房子,加上爸爸那時候查出了尿毒症,需要大量的醫藥費,家裡的積蓄全花光了,雖然我剛畢業有份不錯的工作,但因為是在實習期,一月的那點錢也不夠家人日常租房生活開支的,更彆提給爸爸治病了。後來……我二姑,就把龐誌平介紹給我,說是家裡很有錢。那時候爸爸的病狀已經拖延到了後期,再不換腎就挺不過半個月了,我也是真沒辦法了,才答應了二姑和龐誌平見麵。”
說到這兒,許嵐的腦袋幾乎埋在了懷裡,低聲道:“二姑也是一心為我好,龐誌平人品也的確不錯,他花錢給我爸換了腎,並給我媽找了一份體麵小工,生活也回到正軌上來了,後來就是家裡人要我和龐誌平成婚。”
“那你們結婚啦?可是為什麼姐姐你是處子身體呢?”江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