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平知道穀永昌是有事兒要和這裡穀家高層商量,而他劉成平,此時就是外人。
劉成平擠出笑容離開。轉入走廊時,他捏緊了拳頭,一張俊臉充滿羞辱,雖然不甘心,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要怪隻怪他姓劉不姓穀。
穀永昌環顧眾人道:“排除江明使用內力或道力壓迫,基本可以確定他那身本事與他攜帶的秘寶有極大關係。天一,此事你怎麼看?”
穀天一笑道:“接近二叔五成實力壓迫,又能對抗過妹妹和紫符七段任管家聯手攻擊,想必是件紫品或紅品禦身法寶。至於江明是否值得我們穀家交好,還是由妹妹回答,畢竟妹妹接觸過江明好多次,了解的比我更深。”
周圍幾名元老暗暗點頭,雖然穀天一在家族裡一向行事低調,但不代表他沒有智慧。鋒芒但不畢露,知道什麼功該攬,什麼功該讓。
“我和江明隻接觸過兩次,對他了解不深,隻知道他除了持有秘寶外,還知道我們道家曆史三脈,並能認出任老的七星封殺。我認為他極有可能與當初原始道族事變後那批幸存人有關係,所以在我看來,江明應該除掉。”穀青想起江明奪走青蓮道珠並欺辱自己時,眼裡殺意極為明顯,顯然她有些公報私仇的意思。
“他還知道道家三脈?青兒你怎麼不早跟我說?”穀永昌猛地起身驚愕道。
“二叔,穀家最近事情繁多,所以我想私下處理這件事的。”穀青心虛解釋道。其實她是怕事情鬨大,萬一家族知道青蓮寶珠被搶,虛空符泄露,就算她穀青是家主女兒,也免不了懲罰。
穀永昌搖頭苦笑道:“青兒你糊塗啊,那是不是說如果前天警局沒來電話,那你是不是還打算隱瞞江明這個人?如果江明真是那些幸存人之一或後裔,我們穀家又沒做好任何準備,那我們穀家將會遭受他們什麼樣的衝擊報複,青兒你想過這一點嗎?”
迎來眾人質疑的眼神,穀青咬牙倔強道:“我認為即便江明真是幸存人,他也不會對我們穀家造成威脅的。”
“那是你不清楚當初我們祖宗對原始道族做了什麼,”穀永昌搖搖頭,在他看來穀青還是年輕,容易意氣用事。
“如果江明是原始道族的後裔,這樣他身上持有秘寶也就說的通了。各位如何決議?”
“何必這麼麻煩,我看直接派我們穀家高手去把江明捉來,嚴刑拷打一番就真相大白了。”一名身著火紅長袍的老人捋著胡須大叫道。
“火雲你冷靜點。我聽天一說那小子還會醫術,能把癌症給治好。這樣本事無非師傳,萬一我們傷了小的惹來大的,那我們穀家就危險了。”白發長老理智道。
“我認為三長老說的有理。資料顯示江明來中南已經半月多了,如果他真是原始道族幸存後裔,那應該早對我們穀家采取報複了。”
“你們都說江明是原始道族的後裔,可老夫更願意江明隻是聽說這些而已。”一名元老提出自己的看法。
“二叔,我也認為隻從江明了解道家三脈,就斷定他是原始道族的後裔未免太武斷了。”一旁穀天一遲疑片刻道。
穀永昌點點頭,其實這件事經不起推敲。退一萬步說,就算江明真是原始道族後裔,事兒都過了幾百年了,江明作為一小輩,知道的肯定不多。如果能化敵為友,那是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兒,穀永昌心裡有了大概。
這時推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子走了進來。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男子身上,火雲長老瞪過去道:“你哪家的崽跑這兒來做什麼?!”
男子不理會火雲長老,盯著為首穀永昌淡淡笑道:“穀家,原為‘成’字號道族分係旁支,於清初順治一年秋初聯合十三支旁係在成字道族太長老張銘清仙去次日發起反動,屠殺成字道族老戶上千,旁脈上萬,分刮成字道族三十六寶庫,現居於江海,也就是中南市。穀前輩,晚輩說的可有紕漏不足的地方?”
此刻穀永昌的表情無比驚駭,嘴巴張大的幾乎能塞下一個蘋果。
“你……怎麼知道……”下一刻,穀永昌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意,除了穀家長者外知道這份辛秘的人,都不能留!
“晚輩不過是聽家師所言,有些好奇,所以前來認證。”男子坦然自若微笑道。
“你是楊斌?”穀天一認出此人。原來離開警局後,穀天一也調查了除了李宏和吳煜豪外,參與陷害江明的人,這一查就查到了這個楊斌。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居然會公然來到穀家腹地,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什麼楊斌?又哪裡蹦出來的跳騷!”火雲長老怒火中燒,一掌融合內力,就像是火在燃燒一般,散發著高溫,拍向楊斌腦袋。
“火雲住手!”三長老猛地上前,白袍下伸出一枯手與火雲長老迎擊。
砰!
兩老者手掌間迸出一團熱流,吹的庭院剛萌出的花菇瞬間枯萎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