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從小世界裡剝出一縷元氣,消除死神歎息詛咒的影響,可是這會兒的功夫,原本就很稀薄的生命力,更被釋放的乾乾淨淨,江明最多也隻有一兩天的活頭了。
亡女目光落在撒冰兒身上,見她脖子上的紋路,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緣由,反掌紫色亡氣震入撒冰兒體內,將亞伯下的魔紋抹除。
當魔紋消失刹那,撒冰兒嬌軀一顫,看著極為虛弱,已經陷入了昏死狀態的江明,她咬破了唇瓣,滲出鮮紅的血絲。
“你身體無礙吧?”亡女冰冷問。
要不是江明不讓自己動她,亡女早將撒冰兒處死了。
見撒冰兒不說話,亡女又道:“把他帶出去,我去收拾一個人。”
說罷,亡女腳尖一點,飛上上空。
雖然撒冰兒心底無比愧疚與心痛,可是她也知道江明很危險,上前將江明抱在懷裡。
看著江明緊閉的雙眼,她再也無法忍受住內心的痛苦與感情,在江明乾裂的嘴唇上輕輕一吻,臉頰變得微紅,美眸變得堅毅,迅速離開了地牢。
而在上空,亞伯被紫色亡氣以菱形之勢困在中央,哪怕變為完全形態的他,在亡女麵前,也一樣沒有任何的勝算。
亞伯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暗灰,看著亡女笑了聲道:“看來我的計劃成功了,用他心愛的女人將他殺死,這才是最完美的報複。”
亡女淡淡道:“你會死。”
“你要殺我嗎?”亞伯張開雙臂道:“美麗的東方女人,我承認你很強大,可是你要知道你是站在西方土地上,殺了我,你將與整個西方,甚至光明會為敵。原本你在東方名聲就不怎麼好,難道你還想惹到西方列強?相信我,雖然世界很大,但真會連你一寸容身之地都不會有的。”
“光明會?”亡女嘴角微揚,這一抹笑容雖然不是發自內心,可這個模樣,足以迷倒眾生,用輕柔嗓音道:“據說,在西方世界一共被兩大勢力所主宰,一是光明會,二是教廷。在東方,則是華夏三大勢,以及另一個神秘組織。就算光明會、教廷、以及華夏三大勢都排擠我,隻要那個勢力沒有這麼做,那我依然可以無憂存在這個世界上。”
“哦?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那個勢力已經沒落,沒人再能恢複它往日的巔峰。坦白說,我們目前正在考慮,什麼時候將他們徹底除名。”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在與你爭辯什麼,我隻是在說,殺了你,我依然無憂。而你,乃至光明會要取他的性命,就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雖然亡女話說的狠毒,可是她的聲音依舊那麼美妙。
困住亞伯的三角形陣法爆發,紫色亡氣瞬間將亞伯吞沒。
亞伯沒有掙紮,他的翅膀,以及他的身體正飛速瓦解。就算他已經是死物,可在亡氣麵前,哪怕死靈生物也要粉碎瓦解。
“兩日,還有兩日光明神的審判就將降下,到時你們違背光明神,都將被淨化,哈哈!”帶著一陣狂笑聲,亞伯身體粉碎,猶如被碾碎的枯葉般,消散在了空中。
一個武聖一段的吸血鬼,在亡女麵前沒絲毫便宜可占,被剝奪的性命。
滅掉亞伯,亡女沒多做停留,追尋撒冰兒和江明氣息,離開了上空,一切都恢複了死寂。
距離城堡約三十多公裡,是一座小鎮。
在小鎮一間賓館裡,渾身是血的江明躺在床上。
雖然江明氣息平穩,可是他的生命氣息極為虛弱,似乎遲暮年年的老人一樣。
撒冰兒心急,卻也是毫無辦法。
亡女出現了,撒冰兒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道:“你有辦法救救他嗎?”
“有,但是他不會答應的。”亡女道,看著江明,粉紫色眸子流露幾分怨懟。
安靜一會兒,亡女便道:“你不走嗎?”
“我為什麼要走?”
“是你殺了他,你就不怕他恨你嗎?”
“或許吧。”撒冰兒微微低著頭,看著江明臉,美眸深處流露幾分痛苦,更多卻是堅毅道:“就算他恨我,打我罵我,我也不會走。在地牢裡,我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如果他要活著,我就一輩子做他的女人,陪伴他左右。如果他死了,那我也就跟著去死好了。”
雖然撒冰兒深情讓人很感動,可亡女不知道為何,心裡卻生出一些極為不耐煩,甚至不高興的情緒,甚至有點要暴走的衝動,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叫做‘吃醋’!
江明足足昏迷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
睜開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睡覺的撒冰兒。
江明覺得身子酸麻,微微動了一下,卻一不小心驚醒了撒冰兒。
撒冰兒睡眼朦朧的抬起頭,見江明醒了,紅腫的美眸差點流出眼淚了。
“你是要喝水嗎?”
見江明乾裂的嘴唇,撒冰兒不由分說,立即把旁邊早準備的水壺倒了水,卻發現水涼了,又慌張道:“我去燒一下。”
見撒冰兒手忙腳亂的樣子,江明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