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寧低頭看了一眼那碗黑色的藥汁,回過神來:“多謝王爺好意,隻是我覺得痛一些,方能記住教訓。”
恰巧一陣風吹過,碗裡水麵泛起波紋,晃亂了他的倒影。
謝臨淵目光落在裡麵的空碗上,發出一聲輕笑:“原來早就喝過了,還逞什麼強。”
她頓時明白,他將她喝的那碗安胎藥當成了止痛藥,不由得有些想笑。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再去編個什麼理由解釋。
謝臨淵走上前,站在她身後,伸手輕撫她沒受傷的那邊臉頰。
手指剛觸碰到皮膚的一瞬間,宋晚寧像被針紮般條件反射地往旁邊躲。
她猛地回頭,戒備地看向身後的人:“你乾什麼?”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了。”謝臨淵勾起她一縷發絲,在指尖纏繞起來,“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
他說著,思緒逐漸飄遠。
其實他也想不起來以前的宋晚寧是什麼樣子,或許是之前從未在意。
隻是下意識覺得她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似乎鉚足了勁與他抗爭,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在他麵前也不肯喊一聲疼,不肯掉一滴淚。
為什麼不能學著喬魚兒那樣示弱,那樣需要他一下呢?
“以前?讓王爺失望了,以前都是我裝的。”宋晚寧站起身,推開他作亂的手,“現在裝不下去了。”
謝臨淵手僵在半空,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