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及時出言阻止,金鑾殿上,什麼死不死的,哪兒能隨意開口說出來。
天子見季本昌無大礙,甩袖坐回了龍椅。
他揶揄道:“還有哪位愛卿身子骨不好的?率先說出來,將耳朵堵住,眼睛蒙住,站殿角去,待會兒退朝,朕讓洪公公喚你們。”
文武百官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腳尖。
他們設身處地地想,若他們是戶部尚書,估計比季本昌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千二百伍拾二斤的畝產,多嚇人呐,頂得上種五六畝地的其他水稻了。
這個數量,大部分人都是信的——因為陛下不曾質疑。
但總有小部分人頭鐵呐。
隻見之前想彈劾他人的禦史台禦史蔡啟承,邁步出列,低頭道:
“陛下,臣並未質疑沈大人虛報畝產。但之前餘知府傳回的信件上,已寫明水稻畝產乃千斤左右,為何本次秋收,畝產又多出二成有餘?”
其實他就是質疑同安縣畝產,隻是說得好聽罷了。
護送賞賜的將士之首,乃羽林軍左衛統領——以群。
他不都說,他們到同安縣之時,同安縣已秋收麼?算算腳程,他並未在同安縣多待,難不成還看見同安縣稱畝產了?
若那沈大人沽名釣譽,真敢虛報,他們遠在上京,從何查證?
天子見著他便不太高興,眯眼問道:
“蔡卿的意思是,沈卿欺君了?”
蔡啟承瞪大雙眼。
他沒想到今日的陛下殺氣如此之重,照理來說,此事本就應當質疑才是。
他替陛下質疑,陛下才能開口詢
問以群不是?
季本昌轉頭瞪了他一眼,對身旁戶部官員小聲說道:
“本官往日就說,禦史台的那些個禦史,腦子都不太好使。被當槍使慣了,沒人讓他當槍杆子,他反倒自己蹦躂出來。”
他身旁之人深以為意,連連點頭。
陛下有多高興,難道蔡啟承看不出來?這時候蹦出來,純招罵挨的。
蔡啟承額間瞬間冷汗密布,道:“臣,絕無此意!臣隻是想知道,同安縣畝產,為何大增!”
天子冷哼一聲,理都不理他的質疑。
殿中的天子近臣都知道,天子如今的麵色,是在想如何處置他。
以群行禮出列,皺眉說道:
“陛下,臣可為沈大人作證!”
他隨著伯爺去了同安縣,又要回京複命,自不是去吃了幾頓飯那麼簡單。
同安縣畝產幾何,他不過一日便查得清清楚楚。
真是越想越氣,真當他們羽林軍是吃乾飯的啊!
“不必!”
天子直接抬手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朕相信沈卿,相信永寧伯,相信餘正青,相信沈行簡與梁複,你不必為沈卿與同安縣證明任何事。”
他用下巴對著蔡啟承,徐徐說道:
“若蔡卿想彈劾沈卿,不若蔡卿拿出沈卿欺君的證據來,而非開口就是質疑,讓沈卿自證,或是以群作證。”
還自證呢.....
以群又瞪了蔡啟承一眼,沈大人在都不在上京,如何自證?
文武百官都看出來了,天子態度明確,若蔡啟承此時還敢開口辯駁,怕是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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