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雲戍堡的異常(1 / 2)

“將軍.....嘶嘶嘶——”

“您輕著點兒,我這隻是一品武者,哪裡受得了您這一掌!”

韓肥雪痛得齜牙咧嘴。

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向著沈虎埋怨著,話音裡卻有著其他的意味。

“一品武者,修為不低了哦!”

沈虎笑吟吟地抑鬱了韓肥雪一句。

他明白自己這位忠心的下屬是有所求了,眼看著黑石戍堡戍主的位子空了出來,要說心裡沒有想法,那完全死騙人的規劃。

眼下。

黑石戍堡這裡有著三個什長,還有兩個什長的位子是空缺的,同時兵員也隻有三十個,也空缺了二十個。

至於兵員的空缺。

沈虎將整個風字營的空缺全部統計好之後,馬上申請補充。

眼下最為關鍵的是趕緊地黑石戍堡選出一個戍主來,帶領黑石戍堡的將士們形成合力。

畢竟。

蛇無頭不行。

另外。

馬上還要補充新兵,對於新兵的訓練也要抓緊了。

沈虎念及此處。

向著身旁的什長韓肥雪、錢東和孫行分彆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韓肥雪三人看到沈虎的目光。

心裡不由得一突,頓時明白沈虎已經看透了他們的心思。

“我們風字營現在千瘡百孔,本將最近要大力整頓。”

“三位都是隨著本將出生入死的兄弟,機會麼,肯定會有的。”

“待本將先巡視了另外兩處戍堡之後,咱們再做定奪,如何?”

沈虎並沒有擺出所謂偏將的官架子,說話的口氣依舊很隨和,完全是一副商量的口吻,而不是直接下命令。

短短時間。

經曆過這麼多事之後,沈虎已經將三人都看成了自己的得力助手。

尤其是韓肥雪。

這個最為忠心的下屬到底如何使用,沈虎還要細細地思量一番,然後再做決定。

待用完了中飯。

沈虎留下了錢東和孫行照料黑石戍堡,單獨帶著韓肥雪前往另外兩個戍堡巡視。

寒風呼嘯中。

沈虎騎著高頭大馬,身旁跟著什長韓肥雪和一眾親兵,快馬加鞭趕往白雲戍堡。

黑石!

白雲!

清風!

這三個風字營下轄的戍堡,呈品字形分布,矗立在定西州邊關的最前線。

三個戍堡之中。

黑石戍堡凸前。

白雲和清風兩個戍堡殿後,三者互為援奧,遇到危機的時候,能發揮出合力來。

戰馬上。

沈虎心下有些狐疑。

“我這穿越過來,都和草蠻激戰過兩場了。”

“這三個最為凸前的戍堡,怎麼沒有形成合力,反而是各自為戰?”

“最先受到草蠻攻擊的是黑石戍堡,為什麼白雲戍堡和清風戍堡沒有前來支援?”

“剛剛結束的血戰,是大乾定西州邊軍主動出擊,三個戍堡之間沒有來得及互相支援,這可以理解。”

“但是,我第一次經曆的草蠻攻城之戰,為什麼也沒有見到白雲和清風戍堡的援兵?”

“難道是原本戍尉楚風雨的意思?不對,沒有道理呀?!”

“怪事!真是怪事!”

沈虎騎著戰馬一路疾馳如飛,心裡不停地尋思著。

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去。

白雲戍堡已經隱隱在望。

白雲戍堡。

戍堡如其名,高高地聳立著,望台上方飄蕩著悠閒的白雲。

如同一座沉默的巨人,見證著歲月的滄桑與曆史的波瀾。

極目遠眺,黃土漫漫,與天際相接。

狂風呼嘯而過,卷起沙塵,似在訴說著往昔的戰火與榮耀。

古老的城牆在風沙的侵蝕下,顯得斑駁而厚重,那是歲月刻下的印記,每一道裂痕都仿佛藏著一段悲壯的故事。

戍堡之上,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雖已褪色,卻依然頑強地舞動著,仿佛在向世人昭示著曾經的輝煌。

遠處,連綿的山脈起伏不定,像是大地的脊梁,默默承載著這片土地的重量。

山巒之間,雲霧繚繞,給這片蒼涼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陽光燦爛。

明媚的日光灑在白雲戍堡上,染上一層耀眼的悲壯之色。

天空中白雲如絮,與黃土、城牆融為一體,構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畫卷。

在這蒼涼的邊關,生命顯得如此渺小,而又如此頑強。

歲月流轉,白雲戍堡依舊靜靜地守望著這片土地,訴說著那無儘的悲壯與豪邁。

沈虎離著白雲戍堡越來越近。

第一次來到兄弟戍堡,沈虎心頭洋溢著濃濃的悲壯之感,因為上次血戰,據說白雲戍堡損失慘重。

滿員五十餘人的白雲戍堡。

居然損失了一半的兵力,現在僅剩二十餘人。

沈虎想著自己在風字營看到的戰報,心底裡沉甸甸的,已經做好了白雲戍堡的戍主向自己訴苦的心理準備。

稍頃。

沈虎一行已經來到了白雲戍堡的山坡下。

戍堡前。

防護大戰籠罩著巨型的石門,牢牢守護著通往戍堡的道路。

“警惕性不錯!”

“看到了遠處來人,沒有確認身份之前,居然沒有冒失地打開大門!”

“蔣乾,嗯,這個戍主的姓名我應該沒有記錯!”

沈虎滿意地點了點頭。

韓肥雪已經飛掠上前,向著守護石門的將士們報上了沈虎的大名。

“開門!”

“風字營偏將駕到!”

韓肥雪魁梧的身形昂然而立,聲如洪鐘地發出了呐喊。

他的呐喊聲還在回蕩。

沈虎突然發覺了不對勁,心底裡一小叢憤怒的火苗呼呼地燃燒了起來。

隻見。

巨型石門後的山坡上,原本應該警惕地把守的將士們,居然東倒西歪地躺在山坡上曬太陽。

他們聽到韓肥雪的呐喊。

一個個懶洋洋地抬起頭來,望向了沈虎一行,眼神裡滿是迷惘之色。

“將軍來了?”

“風字營的偏將李將軍不是死了麼?”

“對,是死了,還死得很慘,聽說李偏將居然是腐屍教的毒種,真是嚇人呐!”

“這個將軍是誰,新來的?他怎麼來了,咱們的新戍尉呢?咋沒有戍尉陪同?”

韓肥雪眼見著自己報出了風字營偏將沈虎的名號,居然沒有效果。

他頓時勃然大怒。

感覺自己失了麵子的同時,也讓自己身後的偏將沈虎沒了將軍的威風。

“開門!”

“一群飯桶,你們眼瞎了麼,咱們的沈將軍來了,居然敢不開門?”

巨型的石門前。

沈虎猶如一頭憤怒的雄獅,嘶聲怒吼著,恨不得一拳將巨型的石門轟成碎渣。

韓肥雪當然沒有這等戰力。

他隻是一品武者而已,一拳轟過去,這個被防護戰陣牢牢守護的巨型石門,肯定不會有絲毫的動靜。

他如果使出了全力。

巨型石門反震之下,還會讓他筋斷骨折,滿地打滾地哀嚎著。

便在這時。

山坡上的樹林中,鑽出了一個身著什長軍服的漢子。

他抖抖索索地提著褲子,歪歪扭扭地抱著長槍,看了看山下,竟是冷笑了一聲。

他的冷笑被沈虎敏銳的目光及時捕捉了。

身為五品武師,沈虎的目光將這個什長的相貌和冷笑看得一清二楚。

他頓時明白。

這個白雲戍堡看來很有貓膩,可能暗中藏著自己目前觀察不到的東西。

果然。

就在沈虎玩味目光的注視下,隻見那個什長歪著腦袋,向著山坡下吼了一嗓子。

“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俺們白雲戍堡?”

這聲大吼。

頓時讓韓肥雪火光大冒,他正要發作,卻聽到身後的偏將沈虎冷聲呼喚著。

“韓什長,你先退下!”

沈虎不想讓韓肥雪為難。

山坡上吊兒郎當的什長,生得獐頭鼠目,斜著一隊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他明顯是想刁難韓肥雪。

同時也是明顯不給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偏將麵子,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於是乎。

沈虎再也沒有客氣,直接向著山坡上爆出了一聲怒吼。

怒吼出口。

沈虎將氣流凝成了一線,腰間將軍的令牌閃過一道土黃色的光芒,瞬間解了防護大陣。

氣流如箭!

呼嘯著閃電一般衝向了山坡上獐頭鼠目的什長。

山坡上。

獐頭鼠目的什長眼看著韓肥雪竟是退了下去,正在得意。

哐!

驀地,一聲巨響之中,他如同被一柄碩大的氣錘,直接捶中了胸口。

呼——

騰雲駕霧一般,足足向上飛起了三丈。

噗通!

飛向高空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頭腦中暈暈乎乎的,身子已經重重地砸在了山坡上。

“噢——”

伴隨著淒厲的慘呼聲,獐頭鼠目的什長將山坡的石塊直接砸成了好大一片碎石。

“一品武者,哼,有些驕傲的本錢!”

沈虎看著此人肉身的堅硬程度,瞬間判斷出了這個獐頭鼠目的什長,有著一品武者的修為。

在一個小小的黑石戍堡來說。

“一品武者,算得上是高手了,怪不得這麼傲氣。”

“哼——”

沈虎冷哼了一聲,帶著氣哄哄的韓肥雪和一眾親兵,邁入了白雲戍堡的巨型石門入口。

路過那個痛得哼哼呦呦的什長之時。

沈虎瞧都沒有正眼瞧他,一個小小的什長,還不被沈虎放在眼中。

他剛才隻是教訓一下這個什長而已。

要是他真的想要收拾一個一品武者,隻要稍稍爆發一些戰力,就能讓這個獐頭鼠目的什長直接變成一談肉泥。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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