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雲戍堡的異常(2 / 2)

韓肥雪路過之時,直接衝上前去,向著獐頭鼠目的什長接連重重地踢了三腳。

他這三腳。

可以說用處了一品武者的全力,直接將獐頭鼠目的什長踢得滿地打滾。

幸虧。

他並沒有踢向此人的要害,若是不然,非要當場出人命不可。

“哦呦——”

“痛死我了——”

獐頭鼠目的什長在地上接連打滾,其他的小兵見狀不妙,呼啦啦如同鳥獸散,衝上了戍堡的大廳。

“韓什長,走了!”

沈虎冷冷地交代了一聲。

帶著還未完全解氣的韓肥雪和一眾氣咻咻的親兵,直接行向了戍堡的大廳。

“啊呀呀,原來是將軍到了!”

“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都是我的罪過,禦下不嚴,讓將軍見笑了!”

聲音高亢而浮誇。

每一個音調都像是被過度拉伸的彈簧,充滿了故作的熱情,顯得極不自然。

沈虎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身著戍主軍服的漢子,生著一張棗紅色的大臉,正一溜小跑著迎了上來。

“白雲戍堡戍主蔣乾?”

沈虎傲然坐在戰馬背上,俯視著來人,冷冷地問了一句。

下官蔣乾,見過將軍大人!”

戍主蔣乾見狀,竟是裝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當場作勢就要跪下行禮。

“哼!”

一旁的韓肥雪冷哼了一聲,這人的做派讓他很是窩火。

尤其是他這副諂媚的模樣,怎麼看都是虛假得讓人膩歪,恨不得直接一耳光扇到他棗紅的大臉上。

“將軍千萬不要那啥,就讓這家夥跪下!”

韓肥雪心裡嘀咕著。

眼看著沈虎並沒有絲毫客套的意思,心裡不由得小爽了一下。

沈虎冷冷地看著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絲毫沒有客套的意思,竟是眼睜睜地看著蔣乾單膝下跪在自己馬下。

待蔣乾跪實了。

又等了兩個呼吸之後,沈虎這才拿捏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蔣戍主,起來,快起來。”

“以後都是自家人了,這麼客氣乾啥!”

沈虎笑吟吟地說著。

卻沒有直接下馬將戍主蔣乾扶起來,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哼!”

“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一個小小的戍主,竟敢玩什麼下馬威?”

“真是看錯了人,真以為我沈虎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咱這體內可是曆儘滄桑的大叔靈魂!”

一旁的韓肥雪見狀。

驕傲地揚著粗黑的大臉,咧著嘴,露出了焦黃的爛牙。

戍主!

看著一個官職高過自己的戍主,就這麼在自己的身前下跪,韓肥雪著實滿足了一番自己的虛榮心。

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尷尬地笑了笑。

自顧自地起身。

幸好,他生著一張棗紅色的麵龐,若是不然,不知道臉會紅成什麼樣子!

“蔣戍主,走,去戍堡大廳坐坐。”

沈虎交代了一聲。

未待白雲戍堡的戍主引路,便自顧自地騎馬行到戍堡大廳門前,下馬將韁繩交給了親兵護衛。

一腳邁入大廳。

沈虎大馬金刀地坐到了主位,四下裡打量著軒敞而又粗獷的戍堡大廳。

白雲戍堡大廳內充滿著粗獷的氣息。

巨大的石柱粗糙而質樸,仿佛是從大地深處直接生長而出,支撐著沉重的屋頂。

牆壁由未經精細雕琢的石塊堆砌而成,石頭的紋路和棱角清晰可見,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戍堡的堅固。

地麵是同樣粗糙的石板,有些地方微微凹陷,那是無數腳步長年累月踩踏留下的痕跡。

大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厚重的木桌,木材的紋理粗獷豪放,仿佛曆經了無數場風暴的洗禮。

四周的椅子也是簡單的木質構造,沒有過多的裝飾,卻散發著一種堅實耐用的氣息。

火光搖曳,將大廳映照得忽明忽暗。

牆上懸掛著的兵器,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為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肅殺之氣,彰顯著白雲戍堡作為邊關要塞的威嚴與粗獷。

沈虎看罷。

默然地看著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灰頭土臉地跟著進了大廳。

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看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位子居然被沈虎給占了。

心裡很是失落,待想到沈虎的身份,隻能耷拉著腦袋,在心底無聲地歎息著。

他捏緊了拳頭。

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想到身後的大人物,才恢複了些許底氣,慢慢抬起頭來。

十餘個呼吸過後。

沈虎才緩緩沉聲開口發問。

“蔣乾,白雲戍堡現在兵員幾何?”

“回將軍,上次大戰後,白雲戍堡僅剩將士二十八人。”

“糧草如何?”

“眼下的糧草僅僅夠十日之用度,還請將軍儘快撥付糧草。”

“傷病救治如何?”

“回將軍,輕傷病員十三人已經妥善救治。重傷兵員三人,唉,可能救不回來了!”

“嗯......能把重傷的將士抬過來麼,我來看看。”

沈虎問話聲剛一出口。

竟是看到戍主蔣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囁嚅著回話道。

“將軍,傷病汙穢不堪,不敢有勞將軍。”

“將軍遠道而來,下官這裡有些酒菜,要不將軍先將就吃喝些,歇息一下再說。”

蔣乾說話時,神情諂媚地望著沈虎。

等了幾個呼吸之後,竟是發現沈虎沉默地望著自己,心裡不由得一陣發虛。

“酒菜就算了!”

沈虎沉聲說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

不知為何。

沈虎本能地感覺到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有些不對勁。

自己剛才在山下時。

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不出麵,派出了一個獐頭鼠目的什長,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自己入了山門之後。

他虛情假意地迎接上來,還依照軍方的禮節給自己單膝下跪。

進了戍堡的大廳。

他還要熱情地招呼自己喝酒吃肉,神情諂媚得讓沈虎都覺得膩歪。

前倨後恭!

甚至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前後的舉動怪異得不合常理,讓人一時間摸不清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事有反常即為妖!

沈虎心頭的疑雲升起,金光閃閃之中,時空仿佛凝滯了。

兩行金光閃閃的提示條,竟是浮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麵對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心中升起了疑問】

【係統為你的警覺,獎勵一次探測蔣乾命運軌跡的機會】

【是否現在開始探測】

凝滯的時空中。

沈虎英俊的麵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探測命運軌跡的獎勵?”

“哼!果然有些不對勁,若是不然,我這係統不會自動激活。”

“也好,不用消耗我積累的10000點能量,直接贈送了這次探測命運的機會,就讓我來看看這個戍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始探測,兄弟,利索點兒!”

沈虎意念微動。

一行行金光閃閃的提示條浮現而出,演繹著白雲戍堡戍主蔣乾的命運軌跡。

【盛夏時節,蔣乾降生在草原白羊部落】

【三歲時,蔣乾父母身染重病而死,淪為白羊部落台吉巴特爾的奴隸】

【九歲時,蔣乾因為麵色通紅如棗,被崔家商隊的管事當做異人收養,擺脫了奴隸的身份】

【十三歲時,蔣乾開始武功修煉,並且修煉成了九品武者】

【十五歲時,蔣乾晉升為六品武者,加入崔家商隊,成為商隊的護衛】

【十九歲時,蔣乾晉升為三品武者,脫離了崔家商隊,加入了定西州邊軍】

【二十歲時,蔣乾立下戰功,被擢升為伍長】

【二十一歲時,蔣乾晉升為二品武者,立下戰功,被擢升為什長】

【三十九歲時,蔣乾晉升為一品武者,累積戰功後,被擢升為白雲戍堡戍主】

【四十五歲時,蔣乾深夜在白雲戍堡大廳中被一灰影下毒,身中屍毒,被迫成為屍毒教和草蠻的奸細】

【......】

沈虎看到白雲戍堡戍主蔣乾四十五歲時的恐怖經曆。

他停下了自己的目光,沒有繼續再往下看,因為屍毒這個字眼,讓沈虎心頭頓時心頭警兆大生。

“我艸!”

“這個戍主居然也是草蠻和屍毒教的奸細!”

“我說呢,這個臉紅得像猴子屁股的家夥這麼不對勁!”

“哼!幸虧你碰到了我,屍毒教的奸細,你不知道本將軍有命運探測係統加持吧!哼哼!”

沈虎無聲地冷哼著。

他深邃的雙眸中漸漸泛起了寒意,目光冷冷地緊盯著想要張羅酒菜的蔣乾。

“將軍,俺這戍堡實在沒有好酒好肉。”

“將軍您要是不嫌棄,我這就張羅,總不能讓人說我蔣乾不懂規矩不是。”

蔣乾棗紅色的大臉上浮現出虛偽的笑意。

驀地。

他看到了沈虎冷冷的目光,不由得心底猛地一突。

“嗯?”

“這個姓沈的小子難道看出了什麼?不可能,不可能!”

他佯裝鎮定。

心底裡卻無聲地冷笑著。

“哼!姓沈的你彆得意,我知道你厲害,知道你是六品武師,知道你在戰場上的威風。”

“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身後的大人物是誰?”

“唉......話說那位大人物應該到了吧!”

白雲戍堡的戍主棗紅色的大臉上麵色陰晴不定。

他正在暗暗琢磨著。

卻猛地聽到沈虎悶雷般一聲怒斥。

“規矩?”

“你這白雲戍堡也是本將所轄的地盤,本將咋沒聽說過什麼規矩?”

“哼!本將的話,才是這裡的規矩。”

沈虎一字一句,如同悶雷般在空曠的大廳內回蕩著。

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聽罷,心頭猛地一緊。

他自然聽出了偏將沈虎話音不對,悶雷滾滾的聲音裡竟是飽含著凜冽的殺氣。

不好!

他心頭暗道不妙,雖然一時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露了馬腳,但是依舊迅速地做出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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