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字一句地說著。
這聲音，傳到古雲涵的耳中，宛如煉獄之中惡魔的低語。
古雲涵不停地咽著口水，想要後退卻看向四周。
在場這麼多人，就算是死，也不能丟了古家的顏麵！
可是他剛想繼續拚殺，對上陳凡陰冷的目光，那種打心底裡生出的恐懼感，像是控製住了全身的經脈。
真氣無法調動半分，雙腿也有些打顫。
再加上腦海中啞巴臨死前的畫麵。
經脈儘斷，全身的穴道爆裂，他很大概率不是被打死的，而是疼死的！
眼看著陳凡來到麵前。
古雲涵剛想開口，手腕突然被抓住，一道真氣灌入全身經脈。
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
古雲涵痛苦不已，但還是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哀嚎。
很快。
陳凡灌入的真氣越來越多。
古雲涵身為人境一百六十層的修行者，經脈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轟的一聲巨響。
經脈沒有寸斷，但從中間裂開，像是被劈開的柴木一般，每條經脈儘數裂開，變成數條細絲。
“啊……！”
痛苦的喊叫聲傳遍整個會場。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唯有那些武者，發現古雲涵修為儘失，已經變成了廢人。
但他們同樣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紅姐眼神閃躲，彆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嘛！
這種死法，不亞於淩遲處死。
身為修行者，眼睜睜地看著多年的修為一點點流逝，就像普通人看著肉體被一片片切下，沒什麼兩樣。
“陳……凡……！”
古雲涵怒氣不減，但身上的劇痛，隻能艱難地喊出陳凡的名字。
“我師姐受傷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你，可還滿意？”陳凡陰冷地說著。
當初陸婉婷沒有修為儘失，但經脈寸斷，若不是他用真氣護住經脈，強行救活，也得這樣。
方才他並沒有用自己的真氣，強行給古雲涵注入，而是利用真氣的吸引，讓古雲涵的真氣迅速膨脹。
這樣不會讓他突然提升修為，隻會讓身體超負荷運行。
古雲涵渾身癱軟，被陳凡隨手扔在地上。
然而陳凡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右手稍稍用力，啞巴扔下的長劍，瞬間吸附到他的手上。
眾人全都看呆了，這是人能辦到的？
陸婉婷和白羽麵麵相覷，隔空取物？這是什麼修為？恐怕就算是啞巴也做不到吧！
陳凡握緊長劍，剛要下手。
“小凡……”
陸婉婷推開麵前的兩個女殺手，快步跑到陳凡身邊攔下，“小凡，他已經這樣了，殺了他吧！”
儘管古雲涵如此對待，但當年畢竟收留過陸婉婷。
如今這個樣子，陸婉婷於心不忍，伸手想要搶走陳凡手中的長劍，送他個痛快。
古雲涵渾身一輕，略帶感激地看向陸婉婷。
他實在不想像啞巴那樣慘死。
陳凡知道陸婉婷下不去手，淡笑著抓住師姐的小手。
“師姐，我來！”
陸婉婷心頭暖暖的，站在陳凡的身旁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