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說心法沒什麼用，畢竟她也沒切身感受到。
但這話有點不敬尊師。
師父教她心法的時候，可沒少費心思……
陳凡心領神會，“師姐，這個晚些我再跟你解釋。至於白羽的心法……”
陳凡停頓了下，稍加思索，“不如，就選雲鶴古訣吧，也適合你。”
“雲鶴古訣？”白羽聽不大懂。
“小凡，你……你會雲鶴古訣？”陸婉婷大為震驚。
雲鶴古訣，是師門絕學。
當年在山上隨師父習武，師父為她選取心法時，曾說過兩種心法，便是這千幻心經和雲鶴古訣。
她還記得師父口中的那些拗口的詞彙。
據說雲鶴古訣，乃是先人以白鶴為基礎，開創的一種心法。
心法以氣化形，如鶴歸九霄，俯瞰天下，孤傲而又灑脫，故為雲鶴。
而千幻心經，乃是先人根據古籍心法改造而成。
心法虛實相合，分虛實兩相，以假亂真，氣隨心動，虛者千變萬化，故為千幻。
“老頭總共就那十幾套心法，也沒多難。”陳凡隨意道。
陸婉婷羞愧地低下頭，暗自埋怨。
她比小凡大，上山也早，可她就學了一套心法，還沒學明白。
這家夥不但都學去了，竟然還說不難！？
“陳先生，這心法是，師門絕學？”
白羽瞳孔猛縮，詫異地追問。
“嗯。”
未等陳凡回應，陸婉婷率先解釋，“當初師父和我說過，但後來說我性格不適合，就選了千幻心經……”
“陳先生……，不，師父！”
白羽迅速起身，感動得語無倫次。
“誒，彆瞎叫啊！”陳凡擺手製止。
“白羽？你這是乾嘛？”陸婉婷詫異地拉住白羽。
“我聽說師門絕學，不會輕易傳授的，我……”
白羽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當年餘爺爺聽說她想要習武，給他找過幾個師父。
但那些人都隻教些拳腳功夫，從不傳授內門心法。
就連最普通的招式，也不願意傳授。
他們說不想收她這個徒弟，一個女孩子，練不了多久就自己放棄了，不過是看在餘爺爺的麵子上，過來稍加指點。
至於後期的修煉，還有招式，都是白羽買些書籍查閱，或是自己研究的。
可如今，陳先生還沒收她為徒，竟然要將師門絕學傳授給她。
縱使心中萬分感激，但她不善言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表達激動的心情。
陳凡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不用這麼麻煩。我從沒想過收徒，你要是能學會，拿去學就好。”
“當初在雲城，你舍命救我師姐。你要是學成了，也能保護我師姐的安全。”陳凡淡笑著解釋。
陸婉婷心頭一暖，羞澀地看了眼陳凡。
孟雪怡鼓著嘴彆過頭去，臭師弟，就知道說好聽的哄師姐開心，油嘴滑舌！
白羽並未全信。
她見過墨韻，知道墨韻是紅玫瑰的人。
按理說，陳先生完全可以再請個人來保護門主的安危，沒必要非得傳授她這種千金難求的秘籍。
“謝謝陳先生，我一定用性命保護好門主。”白羽紅唇微動，實在想不出什麼感謝的話，隻能做出這種保證。
“白羽……”
陸婉婷淺笑著拉著她坐下，暗自欣喜。
她和白羽有小凡幫忙，實力越來越強，以後幻羽門在江城肯定會越來越好，甚至超過古月門。
不過提起古月門，陸婉婷猛然想起小伍的話，“小凡，上次忘了問。小伍剛回來那天，說得那個什麼人境，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