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天對額娘恭敬,總是仗著什麼和皇阿瑪青梅竹馬的情誼到處發瘋。
既要清高的人格,又要高貴的出身。
更是從來都瞧不起出身低些的妃嬪。
璟瑟很清楚如嬑腦子裡充斥著一個巨大的“嫡庶教義”,於是她微微一笑,心裡生出一個絕妙的想法:“嫻妃以為如何呢?”
“臣妾的心與純妃的一樣。”如嬑臉上扯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意。
“那就好。”璟瑟露出一抹“嫡道”的微笑,隨意就深深刺痛了如嬑的心:“畢竟我是中宮嫡出,你一個妾室,以我為尊是應該的。”
如嬑臉色頓時就僵了。
嫡這個字壓在她的心頭,猶如千斤重擔。一向驕傲的如嬑此刻不得不低下她高貴的頭顱,承認璟瑟的尊貴:
“和敬公主說的是。”
這個把戲,二十年來真的怎麼玩都玩不膩。
果然,嫡出這兩個字是如嬑這輩子最不願意聽見的東西。
璟瑟的心情頓時就好了不少,也不願多留,轉身離開。
永壽宮。
魏嬿婉仔細瞧著幾幅畫像,有些難以抉擇。
到底為什麼要讓她給永琪挑選福晉啊!
楊端玉瞧著,也看出了魏嬿婉的為難,上前一步指著其中一幅畫:“娘娘,選這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