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家中不睦(2 / 2)

愛上我的寡嫂 Richchen 5055 字 2個月前

“有種你試試!”孝謙不依不饒,“當初真是後悔沒有反對小魚嫁你!還指望你成親後能修身養性,沒想到你還是劣行不改!”

“是啊!我就是這個樣子!你要是心疼她,就把她收到你房裡去!”孝川扭著小魚的胳膊要把她拽起來推向孝謙。

“啪”一聲,一個巴掌打在孝川臉上,熱辣辣的。當孝川轉過頭看看清楚時才發現,原來是孝恒。他臉上的怒容是前所未見的,眉宇間有父親那種嚴厲的神態,這倒是震懾住了孝川,也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一時間空氣凝固了......

小魚緊張地看著孝恒,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而她的肚子或因為緊張又或因為剛才孝川的推搡而感到一陣隱隱的疼痛......

“孝恒!你乾什麼!”燕春妮緩過神來指著孝恒大聲責備道:“你還沒當家呢!他好歹也是你兄弟,你為什麼打他?你自己的正經弟弟不管,反倒是打我們孝川?”燕春妮心下來氣,於是什麼怨氣都發泄出來了,“我們孝川真是不作興,撿了一雙破鞋!你們倒好,還要他把她當寶啊?真的當我們孝川是傻的嗎?”她又怒視著金如珍,“我說姐姐,你們大房也不帶這麼欺負我們二房的。我們孝川吃了啞巴虧,戴了綠帽子,還要......”

“住口!”突然鐘進賢的一聲怒吼震住了所有人,大家都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鐘進賢鐵青著臉向這裡快步走來,“我還沒死呢!什麼大房二房?這是要分家嗎?”

“老爺~~”燕春妮一臉委屈地迎過去,“孝恒兄弟倆欺負我們孝川呢,您要替孝川作主啊!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孝川老實本分!從一開始就......”

“你有完沒完?”鐘進賢不耐煩地看著她,“嫌日子過得太平非要找架吵才精神?”

“是孝謙先挑起來的嘛~~”燕春妮睨了孝謙一眼。

“爹!是孝川先冷嘲熱諷的。”孝恒忙替孝謙證明,“孝謙聽不過去才......”

鐘進賢擺了擺手,打斷了孝恒的話。“行了!我不想聽!”他知道又要牽扯出什麼小魚和孝謙之間的陳年往事了,這無疑是他的禁忌,也是他既不願意聽到和提到的。“天氣熱,大家火氣都大。”他抬頭對張媽說道:“張媽,去廚房讓人準備綠豆百合蓮子湯,給大家都降降火!”他一個個把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道:“都回去吧。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老爺,你偏心......”燕春妮還想追究。

“住口!聽到沒有!”鐘進賢回頭一看竟然看到小魚的臉色發白,“小魚!你怎麼了?”

眾人都朝小魚看去,隻見她臉色蒼白雙手按在腹部,很痛苦的樣子。孝恒一見心下一沉,緊張的他想立刻過去問一下情況,可他剛跨出一步就被金如珍死死地握住了手挽。他回頭看著母親,隻見金如珍緊鎖著眉頭看著他,仿佛在告誡他什麼都不要問不要做。

小魚的模樣倒是嚇壞了燕春妮,“呀!這是怎麼了?”她上前一摸小魚的手冰涼冰涼的,“快!孝川,快去找大夫!”孝川忙跑了去。

“快扶她回房去!”鐘進賢吩咐人把小魚抬回房裡。

很快大夫就來了,施針之後小魚漸漸緩解了疼痛。燕春妮緊張地詢問情況,大夫籲了口氣道:“還好沒事。這一次四少奶奶險些滑胎呢。”

“那現在呢?”鐘進賢追問道:“大人和孩子都沒事吧?”

“鐘老爺放心,我已經給少奶奶施針,暫時沒事了。”大夫說道:“少奶奶可能是受了驚嚇。已經六個月了,一切都要小心。接近七個月的時候最易出事了。”

鐘進賢不住地點頭,“好!好!我們會注意的!”他命人送走了大夫後就告誡所有人,一定要讓小魚安心養胎,誰要是再敢挑起事端,他定不輕饒。兩房人各自隨母親回去。

燕春妮回到房裡關上門就對孝恒和孝謙痛罵一番,還告誡孝川這段時間一定要安守本分,千萬不可惹出事端而影響到小魚。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小魚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這口氣她一定不會忍一輩子,等她有了所謂的底氣後,她一定不會讓金如珍母子好過!

金如珍剛坐下來就埋怨起孝謙來,“孝川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何必去爭?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母子倆最忌諱你和小魚嗎?”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對小魚不好!”孝謙的氣還沒有消。他是知道孝川為什麼會突然挑這個紛爭,他無非是不想讓他鐘孝謙好過。

“那又與你何乾?”金如珍責備道:“人家現在關起門來就是夫妻。做丈夫的愛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

“娘~~孝川也太過分了。”孝恒相幫著孝謙。

“你更要避忌!”金如珍矛頭一換又責備起孝恒來,“我好不容易讓你置身事外,你還非要往裡擠!如今你也是成了家的人了,過去的就過去吧。何必總是耿耿於懷?你們救是注定有緣無份,你就接受事實放下她,好好兒地和婉儀過日子,不好嗎?”

孝恒低著頭不說話,母親的話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懦弱和無能。在小魚的事情上他一直沉默,母親和弟弟乃至婉儀一再為他掩護。他總是看著孝謙為了小魚和孝川爭執,而他這個真正小魚心裡的那個人卻總是選擇或者被迫選擇沉默。

“小魚太苦了。”孝恒更像是在同自己說話,“我每次看到她都覺得自己對不住她。”

“她的確很苦,但我們也儘量補償了她。”金如珍說道:“你彆老是覺得自己欠了她。她不過是個農家女,能嫁進鐘家已經是她乃至她全家的福分。”她指了指外麵道:“你去看看他們遊家現在的房子和田地,哪一樣不是我們鐘家給的?該還的該彌補的,我們都做足了。”

“娘,有些東西不是用這些能抵償的。”還是孝謙敢質疑母親。而孝恒和孝謙也是同樣的質疑,隻是他不敢去頂撞母親。

金如珍回過頭看著孝謙道:“那麼怎麼抵償?讓你大哥為了她跟家裡鬨翻?還是讓你哥帶著她私奔?”金如珍搖著頭說道:“彆傻了,兒子。出了鐘家這個門,你大哥兩手空空讓他用什麼養活自己?他還要背負悖祖忘典的罪名,一輩子都彆想回來!你問問他,他敢嗎?”

孝謙抬頭看著孝恒,這個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如果真的要孝恒選擇,他敢嗎?孝恒依舊沉默不語,他垂首站在那裡仿佛一尊泥胎做的像,虛有其表卻沒有脊梁。或許孝恒的不敢還包含著其他更複雜的因素,或有孝道或有責任,反正他就是無法放下一切同小魚離開。孝謙理解他的難處,他的想法遠比自己複雜,他要兼顧的東西也遠比自己多。而同樣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他,鐘孝謙,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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