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陸賢是長歎了一口氣。
然後漲紅著
臉,一副是想要敲死梅殷的樣子……
最後還是李祺阻止了慘案的發生。
朱標一群人從那樹下走到駐地,花不了多少時間。
隻見那駐地已經變了模樣,經過這段時間的修整,慢慢已經像個官署該有的樣子,後麵大片的房屋,也是修的整齊。
朱標等人很快就知道了。
為什麼一整天,隻要說到朱安寧,大家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朱安寧正一臉怒容地坐在那門口,豎著個牌子。
【還錢】
兩個字是直抒胸臆,言簡意賅。
而李景隆,朱橚,正無奈地陪他蹲在那裡。
大概是三人已經說了好幾天話了,現在處於賢者時間。
“還錢?”朱標是愣了愣。
朱棣也是一臉麻的樣子。
更不用提站在二人身後的那些貼身侍衛,臉色有多麼地精彩。
旁邊就是田,剛好有農夫在歇息。
朱棣是一個箭步就走了上去,問道。
“老丈,這什麼情況?”
“啊……是燕王殿下,什麼什麼情況?”
那軍戶老農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
朱棣也是耐著性子指了指遠處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動的朱安寧。
“哦,朱大人是吧……都兩三日了,我們也習慣了……”
“所以是個什麼情況啊。”
“就是朱大人說咱千戶欠錢不還唄,這事鬨得……”
“欠錢不還?”朱棣是一臉驚訝地看向了那邊,怎麼想也想不出,李景隆和朱安寧,怎麼會有財務糾紛……
朱標遠遠也是聽見了老農的話語。
然後沉默了半晌後回道:“老丈,你莫不是搞錯了……兩人都是有官爵的人……這……這是不是有點荒唐。”
朱棣和朱標也是哭笑不得起來。
“咱們也覺得荒唐哩,但是朱大人他就是坐在這裡好幾日了,我看李大人,劉大人,周王殿下都來勸過……不好使啊……”
那老農笑了笑,又補了句:“不過朱大人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反正跟永樂莊的老鄉們聊天,他們都說朱大人一定是沒錯的。”
這回答更是讓朱標無語。
能有什麼道理。
一四品大員,舉著個牌子,在這叫還錢……
這是一般人類做得出來的事情?
丟人啊……
隻是,他也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會讓李景隆欠錢。
因為看著就有些丟人,朱標是屏退了侍衛,自己和朱棣走了上去。
兩人是走到了朱安寧、李景隆和朱橚身後,他們還是沒有注意到。
隻是聽著李景隆突然開口來了句。
“先生,戶部現在也是沒錢了啊……楊郎中那邊已經回話了,月底才能撥款下來,這是約定俗成的事情。”
看得出李景隆很是無奈的樣子。
而朱安寧卻也是一臉光棍。
“你都叨叨多少天了,我不管,你那邊要花錢,我這邊就不花錢了?肥料我給了你,農具我幫你造了,可憐我那群幫工啊,沒得領工錢,嗚嗚嗚,那是飯都沒得吃,房子破了大洞都沒錢修,好慘啊。”
朱安寧是說得聲淚俱下。
把李景隆直接尬在了那裡。
“先生……你的幫工都是莊裡的人,哪能說吃不飽沒地方住呢……還有部分是虎賁衛……他們吃不飽更是無稽之談啊……”
李景隆還想講講道理。
但是朱安寧卻早就沒了講道理的心思。
“我不管,要麼你去戶部給我哭些銀子回來,要麼讓周王去……劉廌劉畾不行,他們臉皮薄。”
“先生你講道理啊,我去過了啊,楊大人都快要趕人了……整個大明都指著他給錢,現在北邊打仗,山西賑災,各地修水利倉庫,他都要瘋掉了……”
“那這樣,周王,你去陛下那哭一哭?就說咱們財政緊張,這麼下去是種不好地的啊!”
朱安寧是突然Q了下朱橚。
看樣子是早有預謀。
“先生……我……我怕父皇揍我。”
“不是,父子哪有隔夜仇,你相信我,大膽去,陛下剛收了一堆議罪銀,手頭寬鬆著呢。”
朱安寧開始慫恿。
是把站在他們背後的朱標,聽得臉色變了變。
好家夥,這也太直接了吧……
自己這五弟,不是趕著去挨揍麼……
“先生,這……真的可以?”
果不其然,磨了幾天,這朱橚總算是慢慢鬆口。
朱安寧那是趕緊趁熱打鐵。
“周王啊,你看,你拿了錢,還了我款,我能趕緊招佃農,陛下賞的那一千畝地,我是必須要趕著趟開出地來的,不然這一季就是浪費了,完了工坊和鐵冶的工錢我也趁機結了,順便在擴大一點,這樣大家才能夠用肥料和農具!”
朱安寧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你再不拿錢,戶部那楊老頭,指不定就優先給其他地方了,周王呐,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你得過去使勁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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