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葉榕應聲,維克便繼續說道:“來自東方,年齡22,一間不入流的大學,普通的專業,卻會一口流利的英語……”
“這不是很正常嗎?”葉榕笑道:“國內很卷的,小學我就開始學英語了。”
“確實聽著很正常。”維克把抽完的煙卷按滅,指尖輕輕叩擊著方向盤:“可是你卻懂得選中安德森,見到死人也太過鎮靜……”
“不過你很多表現卻像個還沒入場的雛……”
“葉,你是不是那邊情報部門叛逃過來的?”
噗嗤一下笑出聲,葉榕心說您老人家腦洞還真大,不過他也沒解釋,有些東西越描越黑:“那你呢?幫我就是想滿足自己的窺私欲?”
這話說的確實有點難聽了,維克卻沒接茬,隻是搖頭問道:“知道維格·塔拉索夫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嗎?”
心說一聲戲肉來了,葉榕裝傻回道:“要我命,保住他那傻兒子。”
“那隻是試探罷了。”維克解釋道:“維格·塔拉索夫雖然是東歐人,但他卻沒有東歐人被酒精泡出來的暴烈脾氣,更像一條潛藏在暗處尋找機會的蝮蛇,隻有被他咬中的時候,你才知道那毒液有多厲害。”
“哦,為了他兒子?”
“不,隻是一場交易。”此時車已經進入一條有些年代感的支路,車燈前是被雨水洗刷得泛白的大塊路磚。
拜車重和良好的避震,葉榕倒是沒感覺到有什麼顛簸,他扭了扭肩膀讓自己更舒服了一些,讀出了不遠處亮著的酒店招牌:“大陸酒店?”
“是的,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酒店不允許會員在內部爭鬥。”
隨口解釋了一句,維克撿起剛才話題說道:“雖然死而複生並不是什麼太過新鮮的事,但那都需要極大的代價。”
在前方迎出來的門童指引下,維克停下汽車卻未著急拉開車門下去,而是看向麵色深沉的葉榕說道:“葉,你的死亡很容易便能證明,防彈衣什麼的借口騙不了人。”
“維格·塔拉索夫就是用那些錄像作為證據,獲得了一個機會,隻要他能把你死而複生的秘密挖出來,那麼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明白了嗎?”維克拉開車門,接過門童遞來的雨傘後退一步看向車內葉榕:“來吧小子,先給你辦個會員,起碼在大陸酒店裡你是安全的。”
抱著自己的背包跟著下了車卻沒湊到維克的雨傘下,頂著雨幕看了看眼前這充滿三十年代風格的建築,葉榕才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踩上有著防滑紋理的石製階梯,看著門童打開雕花木門,葉榕壓著嗓門問道:“那維克先生你呢?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停下腳步,維克對著門童點了點頭,同樣壓著嗓門回道:“起碼我現在是唯一對你釋放善意的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