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並不大,而且因為年代關係還有些陳舊,但收拾的卻是很乾淨,而且處處都符合他們所標榜的安全。
比如看似是普通的木門,葉榕刷卡推開後卻感覺入手頗沉,裡麵應該襯著一層防彈板,唯一的窗戶也是看似木質,其實是金屬框架刷了層木紋漆,玻璃也是特製的防彈玻璃。
洗了個澡褪去這一身疲憊之後,葉榕卻並未著急睡覺——維克之前在車裡的話還未說完,過會應該還會來找他。
所以便拉開旁邊的桌子,把自己剛才買來的東西都倒在了上麵。
待到兩個小時後,維克過來時,才看到葉榕桌上擺著的一排已經裝好的銅殼霰彈。
維克不著急開口,葉榕也不主動問,打了個招呼就回到桌前繼續他的工作:把獨頭鉛彈用小刀削去外表那層用來穩定彈道的螺旋線,然後拿撕扯成條的報紙在外麵緊密纏了幾圈,替代彈托的同時,也增強它在彈殼裡的氣密性。
做完這些之後,便是要把彈頭裝入加了雙份發射藥,且用氈墊作為隔離的彈殼裡了。
這東西原本應該是用木槌敲進去的,但因為彈殼的底火已經事先裝好,沒有專門底座容易辦成一錘子賣買。
所以葉榕用房間裡的衣架做了個簡易的杠杆裝置,緩緩把纏了幾層報紙的彈頭壓進去之後,又在頂上覆了層氈墊。
等到這一盒二十四發霰彈全做好,他才點燃一旁的蠟燭,微微側過來用融化的蠟液滴入頂端密封。
默不作聲看了大概半個小時,維克才開口說道:“大眼先生,現在這麼乾的人可不多了。”
說罷他視線忍不住瞟了眼擺在一旁後端膨出的雙管噴子,又瞅了瞅葉榕瘦削的肩膀:“你確定不會被這東西挫斷手腕?”
“我隻是增加了一倍發射藥。”因為強行塞入彈頭,黃銅彈殼外表明顯膨脹了些,葉榕抓過雙管噴子,開始挨個裝入子彈試試合套不。
瞥了眼槍膛後麵粗糙的焊接痕跡,維克搖了搖頭:“約翰老爹教你這個的?”
“槍他幫我改的。”葉榕嗤笑一聲,把槍膛合上再扳開,接住彈出來的兩發霰彈看向維克:“北愛那幫人當年可吃了這東西不少的虧。”
“你大半夜不睡覺過來,難道是為了看我做這些玩意的?”
“我隻是好奇你從哪學會的。”維克隨意回了一句,接著從衣兜裡掏出一塊疊的很好的餐巾紙。
葉榕沒著急詢問,因為他能看到餐巾紙上有不少洇出的紅色痕跡,看樣子是用口紅在裡麵寫了些字。
“酒店地下有個酒吧,那裡是情報掮客的集散地,我還有幾個老朋友,順便幫你要來了這個。”維克邊走邊把餐巾紙展開,放到葉榕身前的桌麵上。
輕聲讀出這個地址,葉榕眉頭微蹙,因為這地方算是塔拉索夫黑幫的核心位置,就在哈靈頓河旁邊,前些時候騎自行車鍛煉時他恰好路過過,記得那裡應該有個小碼頭,還停著些遊艇什麼的。…。。
但那裡屬於私人地盤,常年被高牆圍著。
維克對著輕聲讀出這串地址的葉榕說明道:“塔拉索夫幫的核心業務其實是販賣人口,自從紅色巨人倒下之後,許多人被販賣了過來。”
“代孕,器官賣買,還有皮肉生意,塔拉索夫就是靠著趴在女人大腿上發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