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縣距離安都可不遠,若是當真鬨翻,讓這些人直衝到安都去,僅憑此人的身手,是那些禦前侍衛攔的住,還是朱衣衛攔得住?到時,恐怕整個安都朝堂就要亂了。
而且,他與這大長公主交鋒兩次,可以看出在這位長公主心裡,梧帝的命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提到梧帝時,這位大長公主滿心滿眼都是厭惡。
他們安國用梧帝的性命這來拿捏使團,當真有用嗎?
李同光再次看向梧國的大長公主,能有這樣底氣的人,她究竟有什麼本事?
若罌打量著李同光,隻見他被那吳將軍扶著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若不是吳將軍用力撐住他,恐怕就憑他那癱軟的雙膝就要跪到地上去。
若罌勾起了嘴角,她抬手按在了進忠的肩膀上,嗤笑道,“行了,咱們彆欺負小孩子了,瞧瞧他,都快哭了。
年紀輕輕就得封侯爺,也算是人中龍鳳。隻是本宮還要奉勸你,正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莫要做那井底之蛙,不然這輩子看的也就是那一畝三分地兒,也沒什麼出息。
你今兒說的話,本宮隻當是你開玩笑,可若有下一次,本宮就當真了。”
若罌轉身抬腳邊往外走邊說道。“寧大人,請上咱們大梧的英雄。就用本宮的王駕,帶他們回驛館。”
出了軍營之後,若罌果然叫寧遠舟將傷兵們帶來送上了他的王駕。
楊盈看著若罌,目光閃亮滿臉崇拜。她站在若罌身邊兒,拉著她的袖子小聲說道。“皇姐,你好厲害呀,方才在軍營裡,我,孤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不是皇姐,恐怕咱們就不能將這些傷兵帶回來了。
要不,孤也把王駕讓出來吧,或者,或者皇姐去孤的王駕上同坐。孤是大梧的禮王,總要出一份力的。”
若罌笑眯眯的看著楊盈說道。“你方才不說,現在說可晚了,方才本宮已說了要叫咱們大梧的傷兵做本宮的王駕,此時便再不能更改了。
若是你有心,隻管等回了驛館將你的上房讓出來給他們養傷也是一樣的。”
楊盈連連點頭。“好,孤都聽皇姐的。”
眼看著傷兵們全都上了馬車,進忠這才將若罌抱到了馬背上,自己則翻身上馬坐在了她的身後,手挽著她的腰一起隨行在使團隊伍之中。
梧國的使團走了,吳將軍和鴻臚寺少卿一同將李同光送回了守將府。
李同光趴在床上,任由醫師為他後背的燒傷上藥包紮。
他隻閉著眼睛死死握著拳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連琉璃回來,他都忘記了詢問那湖陽郡主到底是不是他的師傅。
而回到驛館後,楊盈果然吩咐六道堂的人將五位傷兵全都送到了她的上房。又用體幾銀子尋了郎中來為他們看傷。
五人身上雖傷痕累累,可實際上隻是些皮外傷並未傷及肺腑,隻需上了藥好好養著很快便可痊愈。聽到這個消息,使團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寧遠舟看著任如意,麵色也緩和下來。他走過去,低頭看著任如意,輕聲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