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了句,“走!”隨即便往那處跑了過去。
剛站到人群外圍。那二樓露台後麵的大門便緩緩的打開,從裡麵走出一個身穿紅色舞衣,臉戴麵紗的美人兒。
隨著音樂聲響起,那美人兒在翩翩起舞。她腳上的鈴鐺隨著舞步叮當作響,若罌瞧著她舞姿妖嬈,和在第一個世界裡金玉妍跳的又不一樣。
隻見那女子一舉手,一投足,儘顯魅惑。若罌便舔了舔嘴唇,覺得這個我要是學會了,進忠一定愛看。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步音樓,步音樓被他捅了一個趔趄,皺著眉說道,“你捅我乾什麼呀,我這看的正高興呢。”
若罌則笑道。“你說,咱們倆去學個藝,她能不能教?”
步音樓立刻瞪大了眼睛。“學藝?在這兒嗎?我剛才聽著圍觀的人說,這個地方叫夢廬,剛才那女子叫夢解語。
這裡可是青樓啊,雖然那夢解語是個清倌兒,但是咱們倆要是進去學藝……我到沒人管,要是被你家謝廠督知道,他能同意?”
若罌撇了撇嘴。“我學了這個舞蹈,還不是要跳給他看,得了便宜還賣乖,他要真不樂意,那就不太地道了。走,進去問問。”
從這日開始,步音樓和若罌便開啟了每日早出晚歸、拜師學藝的日子。
一開始,進忠還問若罌每日出去都去了哪兒,若罌還會細細跟他說去了哪家店鋪,買了什麼東西。
或是又看到了什麼稀奇的玩意兒,又瞧了什麼熱鬨,可越往後越神秘,即便進忠開口問,若罌也不告訴他。
進忠臉上雖不顯,可實際上卻在心裡畫了個問號,總覺得若罌這陣子的行為有些不大對勁兒。
終於有一日,進忠實在是好奇,便偷偷的跟在兩人身後出了宮門,眼瞧著二人遮遮掩掩鑽進了夢廬。一瞬間,隻氣得進忠頭腦發脹。
他們倆居然去逛青樓了,還講不講道理了?
進忠隻在心中埋怨,我一個大男人都沒逛青樓,一個女子跑去逛青樓是去玩兒什麼?難道青樓比我還好玩兒嗎?
他咬牙切齒的跟了進去,到了跟前,見門口有人看著,便轉身去了後院,縱身一躍便跳進了圍牆。
白日裡,夢廬不營業,進忠便跟著聲音很快找到了二人。
他這才發現,他們家若罌居然和步音樓一起,跟夢廬的舞娘在學跳舞。
你要說吃花酒,進忠可能還會生氣,但是學跳舞嘛!要是說這個,進忠可就不生氣了,他抿著唇微微一笑,轉身便走了,隻當自己今日沒來過。
又過了幾日,眼瞧著這舞蹈也要學完了,進忠一眯眼睛,板著臉,氣衝衝的去了昭定司。
肖鐸一見他這副表情,嚇了一跳,便帶著他去了自己書房。
他倒了杯茶,推到進忠麵前。“謝廠督這是怎麼了,什麼事兒能叫你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