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兩個女兒,一個是被皇上親封的端太妃,卻因他小娘之故與步家離了心。
另一個他當掌上明珠養大的嫡女,馬上要嫁給一個反賊,他步家百年聲譽在今日毀於一旦。
板子還在繼續。
而進忠聽著那一下下的板子聲,嘴裡就哼起了戲文。
肖鐸看著進忠,竟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竟沒成想這個平日裡看起來溫和又隨性的謝廠督果真如此狠辣。
今天這頓板子打完之後,這西緝廠便要在京中揚名了,而他的昭定司也要徹底被壓下去了。
那板子打在了步夫人的身上,也打在了整個京城的心上,有了這一次的震懾,誰還敢觸犯國法?
誰還敢逆著西緝廠犯事?
步音樓聽著那聲音嚇得臉色蒼白,她悄悄拉住了肖鐸的袖子,往他身邊湊了湊。
肖鐸眼底露出一絲心疼,並借著袖子的遮掩握住了步音樓的手將她拉到身邊。
而另一邊的步音閣早已被那聲音嚇得魂飛魄散,隻趴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
步太傅好似被打斷了脊梁,整個人後背都塌了下去,再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
進忠眯著眼睛瞧著這些人的樣狀態便知道。在這頓板子下,他要的效果達到了。
耳聽著外麵的聲音停下來了,進忠微微一笑,站起身淡淡說道。“行了,這板子打完了,咱家一向說話算話,這流放之行就免了。步太傅,不必謝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而錦衣衛也緊跟其後。
肖鐸瞧了步太傅一眼,便帶著步音樓向大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眾人才瞧見的,步夫人縱使身上還有衣裙,可依然能看出來,她從腰部往下已被儘數打爛,骨頭寸寸碎裂,肉也變成了肉泥。
好在還有衣裙的遮掩,並沒有並沒有被打散,隻是那淡紫色的衣裙如今也變成了赤紅。
整個人的下半身便如同被車子碾壓了百次,儘數貼在地上,怕是等他們走後步家人清理,都要費好一頓事。
進忠隻瞥了一眼,便勾了勾唇角上了馬車。
而步音樓也被肖鐸捂著眼睛,護在懷裡回了肖家。
進忠在步家做的事,早已被暗衛傳了回來。
瞧著北執臉上的畏懼,若罌輕聲笑了笑。
北執神情糾結,想了半天,才試探著說道。“主子,這謝廠督手段實在狠辣,屬下擔心……”
若罌卻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縱使他手段再狠辣,也絕不會對著我,你們放心就是。
縱使有一日,全世界的人都要殺我,他也會擋在我前麵。
這些話,日後不必再說,我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