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指責叫王夫人羞愧難當。可她竟無法反駁,畢竟她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可此時,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法交代,因此便低下頭,用帕子掩麵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嘴裡不停的叫著老太太,可其他的話卻吐不出半個字兒。
賈蓮低著頭哭,卻在心中冷笑,璋三弟說的對。他們大房跟二房的矛盾,就應該擺在台麵兒上,叫老太太不能再和稀泥。
維持什麼表麵和平,二房乾的那些惡心事兒,若是再這麼胡亂藏著掖著,日後少不得要叫他們大房背了黑鍋。
真要叫大房二房鬨起來,最好是決裂了去,如此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老太太便彆想將二房那些惡心事兒栽到他們大房的頭上。
尤其是這王夫人,她本就是鳳姐兒的姑母。
若是不直接鬨開了,日後鳳姐兒產子,少不得還要衝著這姑母的麵子被其拿捏。與其日後再連累到孩子,不如從現在開始便叫老太太知道,他們大房也不是好欺負的。
首先在正房裡,賈璉跪在地上哭,王夫人坐在旁邊椅子上哭。賈政一臉尷尬,看向賈赦則是滿臉愧疚。
賈赦和邢夫人隻冷冷的瞧著對麵的王氏,嗚嗚咽咽哭著不停,一臉的不耐煩。
賈璋則坐在最下首,他抬眸看向賈赦,又朝著老太太使了個眼色,賈赦便立刻說道。“老太太。按理寶玉發了急症。迎春丫頭作為姐姐,關心關心也是常理,可沒得說把鳳姐兒身邊兒唯一一個人叫走的道理。
若不是林家兩個丫頭去的及時,怕是鳳姐兒和肚子裡的孩子便要一屍兩命。且不知這王氏究竟與我們大方有多大的仇怨,竟如此行事。
峰鳳姐兒三番兩次使人去叫迎春丫頭回來,偏王氏還不肯放人,怎麼,二房的人難道還不夠嗎?
那寶玉的房裡有多少丫頭?
鳳姐身邊才幾個丫頭?
難不成你們二房出了事兒,全府上下都得可著你們來?也不知這榮國府襲爵的到底是誰?”
老太太立刻一聽這話,立刻便不高興。“你不如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偏心。不然你說這話又有什麼意思?難道寶玉竟不是你的侄兒?還是說,他不是你的兒子,你便不心疼?”
賈赦聽了這話,這次卻沒有害怕,隻是冷笑一聲說道。“他是我的侄兒,我自然心疼,可斷沒有一個侄兒越過我親孫子的道理。
老太太,您既說這話,我也要問一句。難不成隻有寶玉是你的孫子?那鳳姐兒肚子裡的難道就不是你的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