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您平日裡還總說最疼鳳姐兒。可如今鳳姐兒因此事險些一屍兩命,也沒見你如何疼她。老太太日後還是少說這話吧。”
老太太一聽,這話竟不管用了,眼睛一轉便胡攪蠻纏起來。“想是我老了,你們厭煩我了。既如此,鴛鴦去收拾東西,咱們回金陵去,免得留在這裡叫人不待見。”
可沒想到,這次老太太說這話,賈赦竟絲毫不理會,他反而是看著賈政冷笑一聲說道。“二弟,聽見了嗎?老太太說了要回金陵去呢!
你平日裡不是自詡最為孝順,為了孝順老太太,更是連我的榮喜堂都占了,如今老太太要回金陵?你也收拾東西跟著伺候去吧。
免得叫人說嘴,再覺得你平日裡的孝順都是裝的。怕是想要霸占我的榮禧堂不給呢。
還有,既然是要走,便把我的印信留下,那是正經爵位繼承人的東西。平日放在你手裡,不過是我懶得要罷了。
如今我孫子都有了,想來還是要給我的孫子留下點東西的,若不然再過幾年,等我的孫子大了,這榮國府怕是都被搬空了吧?”
王夫人聽這話,立刻就不依了。“大伯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把榮國府搬空了?我掌家這麼多年,難不成還錯了?”
賈赦卻笑了一聲。“原來你也知道,你一個隔了房的媳婦,管著大伯子的家是錯的。
管了這麼多年可高興?
老太太怕是還不知吧?你最疼的小兒媳,已經把咱們賈家族裡的祭田都快賣空了。”
老太太心中一驚,立刻轉頭看向王氏,她又看向賈赦。“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赦冷哼了一聲,便朝外叫了人,很快,他身邊小廝便捧著一本賬冊子低著頭走了進來,他將賬冊子交到賈赦手裡便退了出去。
王夫人一瞧到賬冊便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那兒。她臉上乍紅乍白,低下頭根本不肯抬頭再看老太太。
老太太一瞧她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她竟沒想到王氏竟膽大如此,膽敢連祭田都發賣了。
賈赦拿著手中賬冊,瞧著王夫人冷笑著說道。“王氏,如今這賬冊就擺在這兒。你還想蒙混過去?
你是想自己認錯,還是我幫你一件一件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