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以為這狀元、榜眼、探花便是一甲的頭三名,狀元為首,榜眼為次,探花第三,其實並不是這樣。
前三甲是並列前是並列三名,其中長相最俊俏的便會點為探花郎。而文章最是花團錦簇的便被點為狀元,剩下的一個實乾派便是那榜眼。
林如海扶著還未顯懷的張月兒,帶著若罌和黛玉,早早的便來了自家臨街的一家高端酒樓。
既知道自家老爺是來看未來女婿的,掌櫃的自然將最好的一間包間兒留了出來。
沒過一會兒,這菜便擺了一桌子。掌櫃的有意獻藝,便叫大廚使出渾身解數,置辦了這麼一桌席麵兒,林如海嘗了嘗果然驚為天人。
他笑嗬嗬的對著掌櫃誇讚道。“今日即便是不瞧前三甲,就是吃上這一桌席麵兒,也算不枉此行。”
其他人隻揶揄的看向若罌,若罌翻了個白眼兒,起身不理三人,而是站在了窗口往遠處瞧。
她已經隱隱聽到了鑼鼓聲了,想必應是離得不遠了。
果然不過兩刻多鐘,那隊伍便走近了些,若罌已隱約能瞧見那馬上三位身穿紅衣胸戴紅花的前三甲進士。
黛玉此時走了過來。又將提前從家中花園子裡剪下來的牡丹花送到若罌手邊。
“姐姐,這花兒我可給你送來了,一會子你可要扔準些,可千萬彆扔過了頭叫姐夫沒接著,反倒扔在旁人手裡。到時怕是姐夫要在這酒樓樓下,就要和人打一架呢。”
若罌隻從到籃子裡撚了一朵,她瞥了黛玉一眼,回手那碩大的花便敲在了黛玉的頭上。
“你這小蹄子,還來瞧我的笑話,難不成日後就輪不到你嗎?你如今如何取笑我,我都一筆一筆給你記著,到時且瞧你受不受得住。”
黛玉連忙跑了回去,躲在父親身後。“那還不知是哪一年的事兒呢,如今呐,且讓我先笑了再說。”
兩人鬨了一會兒。那遊街的隊伍便到了跟前兒。進忠早就瞧見了不遠處那酒樓二樓打開的窗子前若罌的身影。
雖離的遠,她又戴了麵紗,可自己的愛人,便是一眼就入了心。
因此,縱使騎在馬上,戴著大紅花,頭頂頂著花帽,周圍兩側儘是歡呼的百姓,可進忠那一雙眼睛便始終隻落在若罌的身上。
進忠麵容俊俏,周圍的姑娘,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兩側酒樓裡的官家小姐。有不少都將手裡的牡丹花朝他扔過來。
在這個世界裡,進忠從未使用過妖力,而此時,他便早早的將妖力開啟,隻在周圍豎起一道屏障,那些花一朵兒也進不了身。
耳邊聽著那些女子滿含期待的扔出花朵,又失望的抱怨那花竟沒扔中,進忠皆不理會。
他隻瞧著那個越來越近的熟悉身影,看著她手裡那朵金邊牡丹緩緩露出笑意。
進忠一笑,自信又張揚,隻叫旁邊的女子無不驚歎。
等當他們瞧見進忠的視線一直往旁邊酒樓二樓看去時,便不由紛紛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來。
隻見那二樓窗後站著一道清麗身影,雖戴著麵紗,看不清容貌,可眾人也紛紛打探起那女子究竟是哪一家的。
酒樓裡的掌櫃和夥計早就得了話,自不肯透露自家小姐的身份,因此眾人也隻是疑惑。
卻也知能在這樣一家奢靡的酒樓,在這個時候定下一間包間,想必非富即貴,也不是他們能夠冒犯的,因此,隻能轉頭看向進忠,等著二人動作。
若罌哪裡是畏懼旁人目光的人,因此外麵眾人瞧他看過來,若罌竟沒發現,她隻盯著進忠瞧。
少年探花,名門之後,風姿俊秀,文采非凡。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少年英才,就是她的未來夫婿。
眼瞧著進忠已到了窗下,她便將手裡的牡丹朝他扔了過去。
就在此時,眼瞧著那牡丹就要落在進忠懷裡,忽有一陣風吹來,竟將那牡丹吹偏了一些,若是無人理會,那花兒必要落在地上。
可那花就要被風吹走,進忠竟伸出手,一把將那花捏在手裡。同時他一扯韁繩,胯下了馬匹竟停了下來。
他定定的瞧著二樓的若罌,緩緩將那花拿到身前,低頭聞了一下,隨即便在眾人的目光當中親吻著嬌豔的花瓣,又將那花插在了花帽上。
一瞬間,驚詫聲、驚呼聲四起,進忠卻置若罔聞,隻定定的瞧了若罌一會兒,這才緩緩笑開,一抖韁繩朝著狀元和榜眼追了上去。
追上二人隊伍之後,狀元和榜眼一回頭,便瞧見進忠花帽上多出來的那隻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