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國能乾啥?又不會說外國話。”
“我也糾結。和你在一起就不會寂寞。錢的事你不必考慮。”
“我不去。我看你也彆去。美國走下坡路了。美元霸權要完了。”
“唉,沒勁!”
“我去洗洗。”曾衛國起身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緊挨著臥室。一個搪瓷浴缸占用了一半的位置。對麵洗臉台前麵的鏡子從上到下裂開了一條縫。馬桶還是老式的,衝洗一次需要一大桶的水。
曾衛國簡單的衝洗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鏡子:一張滿是皺褶的衰老的臉。胸前有兩塊蠶豆大的褐色斑塊。脖子上出現一些了米粒大小的贅肉。白發能明顯地看出來了,連眉毛都白了……老了。老的都快認不出自己了。而她還是那麼年輕,皮膚光滑白皙富有彈性。
為什麼男人比女人衰老的快?我什麼女人的壽命比男人長?
男女平等了嗎?
曾衛國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扯下浴巾鑽進被窩裡。
筱雨在翻他的手機。他之前怎麼忘關啦?
“八姐是誰?”筱雨問。
曾衛國搶過手機。筱雨以他的名義和八姐聊天。
八姐:想見你!
筱雨:什麼事?
……
曾衛國看了一下,臉紅了起來。接著又白了,最後又青了。
“你這麼能這樣?”
“我問你八姐是誰?”筱雨氣鼓鼓的問,“表麵上看起來老實吧唧的,骨子裡花的很!”
曾衛國無言以對。默默不語。
“你要是不說我和你沒問。”筱雨翻身騎在曾衛國身上,“我要掐死你!”
曾衛國抓住筱雨的兩隻手,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你彆生氣。我和你說。”
“嗯。我聽著呢。”
“是在李老板的調教室認識八姐的。調教室……和電影裡的刑訊室差不多。八姐是李老板的M……單獨和八姐玩過幾次,具體忘了。主要是捆綁,有鞭打,當然也有哪個……”
曾衛國斷斷續續像擠牙膏似的說了和八姐認識交往的經過。
“哎喲!真是的!”筱雨氣得語無倫次,“沒想到呢!世界上還有這麼變態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個不是是變態。”曾衛國小心翼翼地嘟囔了一句。
“你滾滾滾!”筱雨用腳踹曾衛國,“滾的遠遠的,不想看見你!”
一個星期後。筱雨發了一個坐在飛機窗口的截圖,留下五個字:我去美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