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生好似看出了她的想法,不冷不熱道:“這很難理解?“
“他設下這些奇門遁甲術無非是為了保護上官祝瑤,但是上官祝瑤被鏡無雙所殺,它們的存在就沒了意義。現在上官侯月又打算這裡的奇門遁甲術對付來青州的修士。”
“所以??拆了,那便拆了。畢竟逼他交代弱點還是費了不少功夫。”
已經可以想象赫連獨自威脅老頭了。
刑水水頓悟。不過也真稀罕,這死捉妖的是吃錯什麼藥?居然有耐心向自己解釋了。還以為他又會二話不說直接拽著自己走呢。
她抬起臉:“我懂了。但是......”
赫連生不耐煩:“但是什麼?”
刑水水指著他額帶,又指了指他的衣服,繼續說:“這身有點太引人注目了,她們一看就知道是你。”
然後她指了指自己,輕聲說:“我的也是。”
赫連生盯了她一會,隨後掐了一訣。一眨眼的功夫,兩人都換上夜行衣。
刑水水有點新奇地打量這身衣服半天,後知後覺隻是普通障眼法。她抬起頭,看見赫連生投來的嘲諷目光。
討厭他。
出了芥子空間,兩人回到花玉樓。
花玉樓內燈火通明,戒備森嚴,她們還沒放棄尋找“賊人”。刑水水一想到在芥子空間裡遇見的上官候月,白天是想見都見不到,晚上是到處亂竄。他倆個“賊人”可真夠厲害,把一個對外宣稱風寒的人都能氣得一下子回春。
哈哈哈。
赫連生收起桃源劍,餘光看見刑水水嘴角揚起的笑容。他陰魂不散地回頭。刑水水愣了會,忙收起笑容,換了一副很牽強的表情。
“等會不許離開我三步。”少年語氣有點凶。
赫連生看刑水水傻愣愣的,直接將她拽到自己身邊,現在,隻有半步的距離。
不知是不是錯覺,刑水水感覺到這力道比之前那幾次輕了很多。沒走幾步,她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的確被發現了。赫連生眯眼。
四周一下子變得很亮堂,血紅燈籠高高掛,紅褐色的柱子上倒映著劍光。他倆現在就站在柱子邊。麵前,女侍們手持利劍將他們團團包圍,抬頭,是夠不到的穹頂,旁邊是千萬細長的銀絲。
赫連生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金屬球。
刑水水看出是一個暗器,怕被誤傷離這個金屬球遠了點,卻被赫連生扯回來。
這下她壓根就不敢分神了。
白衣女走上前,帷帽垂下的白紗飄飛。
正是剛才的上官侯月。
“閣下大半夜不睡覺,闖我花玉樓所謂何事?膽子還挺大。你們,又究竟是誰?”
話音未落,幾十根細針朝他們飛來。可還未接近赫連生就化為飛灰。白衣女眼神一冷。
如今兩人頭戴麵衣,身穿夜行服,藏了氣息,還壓根分辨不出是人是妖。
赫連生低笑:“多謝誇獎,在下膽子一直大。你來的也正好,送你一樣大禮。”
上官候月冷聲:“你不想活了嗎?”
“不想活的是你。”
赫連生手中的金屬球脫手飛出,朝著某個方向,上官候月臉色一變,那是奇門遁甲術的核心!
哢嚓??金屬球在空中變成金色佛蓮,佛蓮快速旋轉,金色而鋒利的花瓣飛出,對準其中幾根銀線飛去。同時,刑水水被赫連生拉著躲過一刀劍擊。
過了幾招,上官侯月都被他逼出了幾道靈山術法,雖然她極力克製,還是能看出上官家的影子。刑水水頓時也懂了,赫連生並沒有全信花以令的說辭。他誰的話都不相信,他要印證究竟是不是上官家的人。畢竟誰都沒想到洛玉花一事最後查著
查著查到了靈山自己頭上。
金色佛蓮割斷數根銀絲,如針雨般下墜。奇門遁甲術被破壞了大半。
上官候月命令:“彆跟他們糾纏。直接開術。”
白天看到的老者領命,要打開所有奇門遁甲術對付他們。
隻是還未飛身幾步。
赫連生揮出幾道符?,砰砰砰??還未來得及開啟就被炸毀,花玉樓劇烈搖晃。被殃及到的樓中人口吐鮮血,還沒來得及站起就被樓主踹開。
刑水水扭頭,倆人就這樣對視上了。上官候月眼神看他們的眼神如同看死人,
觀戰了半天的刑水水一個激靈,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是。要找麻煩找赫連生啊!她自己就是個吉祥物。
不是打不過。
她是真的不想節外生枝,下意識抓住棲瞳的刀柄。
老者飛身向赫連生揮出一鞭。因為不能用桃源劍的緣故,赫連生隻能抬手接住,而他,居然真的接住了。老者眼中流露出震驚,抬手想掀赫連生的麵衣。
這時,上官侯月出手了。對準赫連生的學風突而偏向刑水水,始料未及的一招。
狂風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
水:“??!”
她身子失重,當即就被拍出了花玉樓,往下墜落。
“............“
耳邊風聲有點大,刑水水朝下瞥一眼,還好,下麵是河流,摔不死,就是斂息符沾水會失靈啊!怎麼辦怎麼辦。
上官候月似笑非笑:“你知道從這個地方掉下去,下麵那條河叫什麼名字嗎?”
她自問自答:“噬心河。河水很特殊。”
“每年都有人不小心掉下去,給噬心河水吞噬神識,救上來也是癡呆。我經常用這個懲罰不聽話的屬下。”
她對赫連生道:“這是你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