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還是嫉惡如仇的朱老板嗎?”
李景隆心中,瞠目結舌。
他萬想不到,自已處心積慮,好不容易弄這麼一出,竟然就是這麼一個輕飄飄的處罰。
“還有!”
老朱忽然又皺眉道,“以後,說話有個把門的!”
“啊?”李景隆不明所以,“臣說什麼了?”
“誰讓你罵禦史的?”
老朱怒道,“你敢罵禦史?你多了個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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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懵懵懂懂的從乾清宮出來。
剛出玄武門,常茂鄧鎮曹泰韓勳哥四個哥唰的一下圍了過來。
“咋樣?”
“皇上咋說?”
“沒啥事吧?”
“你臉咋煞白呢?”
耳聽四個人在身邊七嘴八舌,李景隆慢慢轉頭,回頭看了看乾清宮。
然後一攤手,“罰俸一年!”
瞬間,周圍安靜下來。
“我就說嘛,沒啥大事!”
常茂大笑道,“罰俸一年等於沒罰!走,找地方喝酒去!”
曹泰在邊上也大笑,“李子,今兒得你請客呀!”
“喝酒就先算了!真要喝,去我家喝去!剛罰完就沒事人一樣,那能行嗎?”
鄧鎮皺眉,拉著李景隆的手,殷勤囑咐,“雖說這次沒罰你,但你要戒驕戒躁。你現在人紅是非多,多少人看你眼紅,巴不得你倒黴呢!”
“你呀就是不穩當!正好借這回機會,好好的反省反省!”
這時,韓勳忽拉了鄧鎮的胳膊,“哎,狗日的!”
“你罵誰狗日的?”鄧鎮大怒。
“那狗日的!”韓勳對著他們哥五個身後努嘴。
就見從乾清宮裡麵,一群文臣,人五人六的朝外走來。
各部的尚書侍郎,都察院的一眾禦史言官,都位列其中。
這些人看似聚在一塊,但也涇渭分明。
老學士淩漢帶著一幫人在左,右邊一個黑臉的帶著一群人在右。
而韓勳口中的狗日的,正是那個黑臉的官員。
都察院左都禦史,大理寺卿詹徽。
兩夥人之間,就這麼直接走了個對臉兒。
詹徽看著了李景隆,李景隆也看著了他。
李景隆看他的眼神就是眼神,詹徽的眼神卻有點那麼絲絲惱怒。
隨即李景隆就當他不存在,在詹徽憤怒的眼神之中,看向了淩漢。
而淩漢在看到李景隆的眼神之後,則是笑嗬嗬的回應。
兩夥人走了個對臉就走吧,看就看吧,擦身而過就是了。
誰知,變故突生。
就見曹泰一個跨步,唰的擋在了詹徽一夥人的身前。而且還咧著嘴呲著牙,好似隨時要咬人似的。
詹徽等人腳步一頓,然後詹徽轉頭看向李景隆,“曹國公,何意?為何攔住本官的去路?”
“我?何意?”
李景隆的火也不知為何,噌的就來了,“你他媽瞎呀,我站這兒都他媽沒動?”
“曹國公,汝身為國家重臣,豈能如此隨意口出汙言?”
聞聽李景隆的粗口,詹徽大怒。
一邊說著,竟一邊朝李景隆徑直走來。
“你有狂犬病吧?”
李景隆心中怒罵,“老子都沒招你....等等!”
“這...這他媽不就是犯錯的機會嗎?”
李景隆見正逐漸走來的詹徽,心中一動。
“本官參你,乃是因為你曹國公違背了國法。更有失身份....”
詹徽步步逼近,盯著李景隆,“而且,你隨意侮辱朝廷大臣。參你,乃是本官的職責所在,更是維護法統綱常之舉!怎麼?莫非曹國公您仗著聖眷,要挾私報複....”
“嗚...”
陡然,周圍一陣驚呼。
就見詹徽滔滔不絕之時,李景隆抬起右腿,一記橫掃。
砰!
咚!
瞬間,周圍一片死寂。
李景隆竟然,在乾清門外,把堂堂從二品的朝廷重臣,一記側踢,給踹倒了?
“老子正愁沒辦法被罰,你丫送上門來了!”
“他娘的,也不知老子這一成力,你受不受得住?”
李景隆心中暗道。其實彆看詹徽摔的厲害,但他這真是一點勁都沒使。
“漂亮!”
邊上,曹泰一個蹦高。
“哎呦,你踢他乾嘛呀?”鄧鎮跺腳。
“小韓,不去請太子爺是不行了!”常茂在旁呼喊。
“詹大人?詹大人?”
“曹國公,你竟然公然行凶?謀害朝廷大臣?”
唰的一下,一群文官們把詹徽扶了起來,但又有一群人一下把李景隆圍了起來
。
“都冷靜!”
鄧鎮擋在中央,“有話好說!”